候機室裡。

陸舟抬手看了眼手錶,時間差不多快要登機了。

傅臣在一旁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陸舟溫雅一笑,說道:“隨心吧,可能三年後,可能五年後,也可能永遠不回來。”

傅臣聽到後咬牙切齒,揮舞著拳頭警告道:“野夠了就記得早點回來,我可不想到時候在外國報紙上看到xxx死在某地沒人收屍。”

陸舟淡淡的目光望了他一眼,語氣泛著笑意道:“傅臣,我有沒有說過你遲早會毀在你這張嘴上。”

“……”

陸舟找到自己的位置後,有空乘人員走過提醒關好手機。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遲疑了幾秒鐘,陸舟看了眼手機,無聲的笑道,他在期待等什麼了?等那個傻子跟自己打電話嗎?可是他那麼笨,什麼也學不會。

當他去學校辭職的那一天,傅臣便打電話問他,為什麼要去澳大利亞。

可能是因為當一月份正值冬季時而澳洲卻是夏季,他們不會有相同的交集。

墨爾本氣候很好,夏季溫熱,冬季溫暖,雖說經常降雨卻不會太過潮濕。

這一年,陸舟去了很多地方。

比如說昆士蘭雨林,那裡有湍急的河流,深邃的峽谷,白色的沙灘,亦或者

是濃密茂盛的熱帶雨林。

陸舟不知怎麼就回想起去登山那次。

“ 這裡、會有、辛巴嗎?”

“辛巴只生活在大森林,這裡是人類的地盤,它進不來的”

“但是湯白可以去森林找它。”

“糖糖…會…和我…一起嗎?”

陸舟抬頭望著陽光明媚的天氣,眼睛微眯,薄唇勾起細小的弧度,就好像如同鏡面一樣的湖水被風撩過而泛起熠熠光輝。

如今他身在異國,路在腳下,心卻在遠方。

冬去春來,夏走迎秋。

湯白安安靜靜地坐在巷子口,手中一直把玩著有些發舊的狐貍吊墜,抬起頭來視線四處張望,路上來往的人不多,湯白沒有看到自己想找的人,眼中的失落顯而易見,腦袋耷拉著一言不發。

已經很久沒有人陪他玩了。

湯顯這一年因成績優異考上了市中心的重點高中,一個月才回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