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江小天面色不改。

“那好,你再看一眼,在座的警察誰殺過人,說對了我就相信你。”

江小天盯著幾個人的眼睛看了一圈,鼻子嗅了嗅,手指劉局長:“你殺過人。”

又指向張夢琳身後的瘦高個,“你也殺過人。”

林展鵬正想著此事該怎麼解決為好,沒注意在場的四個警察臉色都變了,劉局長顧不得置身事外的指導思想,手按住桌子,急切的說:“江先江小天,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氣場,當一個人的氣場在自己手中破滅,對人的震撼性都是巨大的,勢必會改變一些東西,不管是內在還是外在,對生命的敬畏也大不如從前,當然,這個判斷只對於第一次殺人有效,另外,你身上有很濃的血腥氣味,我隔著老遠就能聞到。”江小天正色說。

要是這種話也能作為口供的話,劉局長非得讓領導給罵成豬頭,可是江小天能把人腦袋塞進屁股,能準確說出自己和瘦高個開槍殺過人,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那麼,再多一件好像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再說了,如果那幾個人手上真的有人命,那這事就有了徇私的藉口,跟林展鵬這邊的尷尬不也迎刃而解了嗎,劉局長皺著眉頭,說:“你能不能說的具體一點,單憑你幾句話,我們是不能展開調查的。”

“一個人的內心,能反應到一個人的臉上,身上,眼睛裡,不管是高興的還是不高興的,長久以往,便會讓一個人的容顏,氣質發生改變,所以我們能本能的感覺到有些人很有親近感,有些人不好靠近,同樣的,殺過了人,留下的痕跡也是不可磨滅的,只是你們看不到而已。”

不管江小天說的如何信誓旦旦,想走也沒那麼容易了,於是江小天來中海的第一個晚上,就在警察局度過了。

張夢琳回家洗了個澡,換上一件柔軟的睡衣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細膩白皙,光潔如玉。她腦海裡總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江小天說的話,剛開始覺得荒誕不經,後來又覺得似乎有那麼一點可能,現在,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轉到了那幾個人是否真有殺人嫌疑的問題上了。

一旦一種想法佔了上風,維護這種想法的念頭就如同野草一般,瘋狂的生長,張夢琳覺得自己躺不下去了,直接爬起來,換了衣服走出門外,和著夜色去了醫院。

劉局長,林展鵬都沒有睡好,只有自以為詭計得逞的林欣怡,抱著枕頭美美的睡了一覺。

張夢琳意氣風發的走進了警局,她眼睛裡滿是疲憊的血絲,可是整個人都透著振奮,和劉局長彙報之後,劉局長也如沐春風,匆匆的把江小天給請了出來,告訴他,那幾個人很有可能身上有人命案子。

原來張夢琳連夜去了醫院,等那幾個人做完手術之後,意識本來就很虛弱,經過張夢琳左敲右打威逼利誘,確認那個光膀子大漢夥同其他五個人,都有重大嫌疑,只是沒能問出具體細節和埋屍地點,暫時還不能進行抓捕。

劉局長一邊安排人手去醫院留守,一邊申請審查令,帶著張夢琳和一班警察幾條警犬浩浩蕩蕩的殺向了嫌犯住地。江小天的那點“小事”還在網上發酵,作為‘始作俑者’,也被劉局長當做大神請了過去。

光膀子大漢名叫陳漢,外地人,租住在郊區一棟二層平房,院子裡雜草重生,只有一個老舊的鞦韆架在風中搖晃。警察招來房東開啟了鎖,房間裡面也是家徒四壁,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布衣櫃啥也沒有了。

劉局長帶著人到處搜尋,把警犬也放了出去,越搜越絕望,一點藏屍的痕跡都沒有。張夢琳在找房東收集資訊,據說這劉漢一個人在這住了快五年了,平時除了幾個朋友,極少與人打交道,不過房租倒是交的很及時,從來不拖欠,這就是房東對劉漢的全部瞭解,張夢琳臉色也灰暗了下來。

因為所有的證據,除了江小天神神道道的幾句話,還有那幾個人夢囈般含含糊糊的招供,再也沒有其他的佐證了,等到他們恢複意識,要想再摳出點什麼,恐怕就更難了。

很快警察已經搜完了方圓二裡地,警犬也聳拉著腦袋無功而返,看起來這次是要一無所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