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嘗嘗?這南城的貢酒,可不是平常能喝到的。”那上揚的語氣裡滿是得意。這可是因為他準駙馬的身份,才能得到一壇。要不是蒼炎帝讓他討好此人,他可捨不得拿出來。

陸遷止住身側侍女倒酒的動作:“多謝好意,我並不喜飲酒。”這酒液中包含的怨氣和死氣,若是給鬼修飲用倒是大補之物,凡人喝了卻會汙濁自身的生氣。

杜巖暗自撇嘴,哼,不喝正好。不過陛下的意思不能忤逆,沒事,他自有後手。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就不信,這個陸遷還真的沒有弱點。

給門邊的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會意,轉身離去。過了沒有一會兒,大堂的牆壁內響起了絲竹之聲。

本以為陸遷會顯露驚訝之色,沒想到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顯擺了兩次都沒成功的杜巖暗恨,真是白瞎了那身衣服。

鈴鐺空靈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和著樂曲,一位美豔的舞姬踩著蓮步婀娜而來。舉手投足間,盡是嫵媚多情。

樂曲聲突然激蕩起來,只見那舞姬腳步疾變,裙角頓時飛揚起來,好似綻放的夏花,又如婷婷的荷蓋。水袖輕揚,就是一抹流雲過眼;媚眼微勾,彷彿一夜抵死纏綿。

鈴聲在此時連成了一片,即像是夏日磅礴的大雨,又若小溪潺潺涓涓。

最後樂聲停止的一霎,鈴聲也戛然而止,在一片突來的寧靜中,只聞嬌人急促的喘息。酥胸上下起伏,像是能晃到人的心裡。那仿若凝脂的肌膚,摸起來又是什麼感覺。如果能讓這樣一位美豔多姿的女子承歡身下,怎能不算男人的平生快意的事?

就連杜巖,此時也已看直了眼。這可是宜羞閣新出的頭牌,稱得上色藝雙絕,還是個沒有破身的雛。真是便宜了這個小子。

春妍見陸遷還沒有反應,心裡也有點著急。雖說是入了青樓就難得幹淨,可那個女子的初夜不想交給一個如意的人?本來她已經做好了打算,可誰能想到,要讓她誘惑的男人,是他——那個破了西蠻的大英雄!

這個人進城的那天,她就在街邊的閣樓上看著。那抹笑,是她見過最美的,連她也自愧弗如。要是真的能被此人得了初夜……

忍住心裡的小鹿亂撞,春妍此時臉上露出幾分羞澀,頓時顯出清純來,倒是比之前,更多了幾許味道。

“杜侍中的好意我心領了。”說完便起身要走。還以為是有一番謀劃,只是這樣無聊的事情,那還不如去看看阿柳是否踢了被子。

杜巖一臉不信,這樣都不動心……悄悄看了陸遷身下一眼,不會是有問題吧?

陸遷面色一沉,身側的劍鞘已經被捏出了裂縫。想死麼。

這時,伺候在一邊的小廝走到杜巖耳邊說了幾句,杜巖頓時恍然:“哦!是我考慮不周了。來人,請夢柯公子。”

夢柯!春妍眼裡閃過惱色,原來是個喜歡男人的家夥。

不情願地被帶了下去,心裡氣道,真是白讓她廢了一番力氣。

隨後進來的,是一個眉目溫軟的男人。一身白衣,潔淨無瑕。

“在下夢柯,見過將軍。”

陸遷沉默,這是沒完了麼。

就在這時,緊閉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火把點亮了這方院落。

“金吾衛奉命捉拿罪臣杜巖。杜巖,你可知罪!”

杜巖愣住,誰這麼大膽子,敢找他這個準駙馬的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卡了一晚上,總算是碼完了。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