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興和石嶺齊齊抱拳應是,巫源卻臉色鐵青的婉言拒絕了:“鄙國今日前來只是為了恭賀蒼炎帝登基大喜,現在目的已經達到。國中還有要事,吾輩也就不便多留了。蒼炎帝的盛情,在下一定銘、記、於、心!”

“哦~”孟長亭連站起來都欠奉,直接擺手:“那朕就不多阻攔了。還望各位在回國路上一路順風。呵~”

巫源氣得甩袖而去,卻不敢多說什麼。他此行的依仗還在臺上躺著,說個屁啊。哼,就算有一個陸遷在又能如何。他們的蟲將可不止百數。蒼炎帝,到時候等著當我們蜀昭的階下囚吧。

跟來的蜀昭侍從灰溜溜地從臺上把他們的三個將軍抬下去,跟著巫源離開了。

“二位使臣先去留塵館休息,宴前自有宮人前來接引。”孟長亭眼神在沈逸興的臉上劃過,閃過微訝,同胡穎一起乘車駕離開。

望著遠走的煙塵,陸遷沉默。有時候將軍之名,著實是個累贅。

陸遷輕車熟路地翻牆進入皇城,走到長春殿前,果然看見了那個正在院裡等候的人。

特意放重腳步,孟長亭聽見聲音回身:“怎麼來得那麼晚?”從城外到這長春殿又沒多遠。眯起眼睛逡巡地打量著陸遷,皺皺眉,湊近到陸遷身前輕嗅,冷聲問到:“陸大哥身上,何時也用開薰香了?還是齊雲特有的嵐樾香。若不是,那就在來我這的路上遇見了什麼美人。”

陸遷看著眼前好像毛都紮起來的孟長亭,忽然有了些惡趣味。“的確是遇見一個美人。”

“哼。”孟長亭坐在院內的石桌前,忽然笑了:“是麼。那估計陸大哥要失望了。你遇見的那個美人,可是齊雲特地送給我的啊。”

死木頭,還以為朕會讓你繼續看笑話~略略略。

陸遷果然如孟長亭預料一般,看了過來。

“唉,你說這美人,朕是收不收呢?”

見某人在故作姿態的模樣,陸遷在他身邊坐下,從茶壺中倒出一杯,悠悠置於唇邊:“隨陛下心意。不過你那寢室的床單,怕是要經常更換了。”

孟長亭不可思議地看過來:“陸遷你不是真打算來一個殺一個吧。”他倒是記得這個男人曾經說過的話。你要敢娶,我就敢殺。

陸遷歪頭,青絲從臉邊垂落:“你猜?”

孟長亭:……

好吧,他信。為了不讓這蒼炎都城外的亂葬崗多出幾口薄棺,他就勉為其難的獨寵這一個木頭好了。

甲一從殿外走進來,眼觀鼻鼻觀口,那叫一個目不斜視:“陛下,據金吾衛回報,蜀昭一行並未多做停留就離開了流炎城。

孟長亭此時已經換了位置,坐在陸遷腿上拿著陸遷剛剛用過的杯子喝茶。聞言放下茶杯:“如此匆忙?在蜀昭的人有沒有傳來訊息?”何家作為蒼炎的皇商,生意卻不僅僅侷限於蒼炎一處,在其餘三國也有商鋪。藉助他們的人脈,鋪開自己的訊息網,要比重新建立快得多。

“未有訊息。不過蜀昭今日以來,各個城池的宵禁都變得更為嚴格。”

甲一把所知實情一一上報。

“宵禁?”孟長亭斜靠在陸遷懷裡,享受著人肉墊子的美好觸感,思索。宵禁一般不會輕易變動,看來蜀昭真的是有大動作。

“商鋪的生意有無特別變化?”

“回陛下,何家來信,近日布匹的價格有所上漲。他們在蜀昭的幾個布莊都有人大肆採買。可是糧鋪的生意並無變化。所以不知道蜀昭是否有興兵的意圖。”畢竟糧草不是比布料更為重要?

孟長亭輕敲桌面,輕嘆:“蜀昭倒是幫我一個大忙。這四國分立的格局怕是要變了。”

“蜀昭動手了?”陸遷給腿上的人揉捏著肩膀。

“怕是已經得手了。前日何家報回齊雲地動的訊息,你不是說過並無地脈震動的跡象?恐怕那些‘地動’過的地方,如今已經是蜀昭的地盤。”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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