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供奉哂笑一聲,就這些貨色,不愧是寧家的“好手”,想來寧百川那個老東西,當初也沒打算帶他們回去。轉頭示意穿著紅衣的少年把東西拿出來。

“我們自然有證據。二皇子身上正好帶了影璧石,到底發生了什麼,諸位一看便知。”注入靈氣,二皇子的近一個月的影像都在裡面。

白家眾人面面相覷。這影璧石怎麼會在宇君的身上?

一個時辰過後,寧家老祖做了什麼所有人都一目瞭然。看那身後的黑氣和殘忍的手法,必是邪修無疑。

“這、這……”寧家人再無話可說。大皇子竟然是老祖殺的!他們心中難免升起兔死狐悲之感。

有些聰明的,忽然懷疑起自己到底是如何當選這能參加獸潮的‘族中精英弟子’的。是不是,他們還逃過一劫?

“事實如此,我在此提議,將寧家嫡系從蒼炎除名!”胡家供奉撚著鬍子,說出了這個決定。

白家看寧家的眼神真的恨不得生啖其肉:“我們白家沒有異議。”沒了孟宇君,他們白家再無問鼎皇位的可能。就算要再扶植一個,時間也不夠。可惡。

寧家徹底噤了聲。以後會怎麼樣,他們頓時覺得前路坎坷。

“你怎麼篤定寧家討不了好?”陸遷借用客棧的廚房,做了頓還算豐盛的午飯。

孟長亭狡黠一笑,嚥了嘴裡的菜得意道:“你曾經給我一塊能收錄人影的石頭。我讓小銀放到孟宇君的貼身香囊裡了。”那個東西是賢妃親自做的,孟宇君從不離身。

這樣他就能知道孟宇君又有什麼謀劃。沒想到這次卻正好派上用場。

陸遷默了。他當初給阿柳這個東西,只是打算收錄阿柳的影像,想念了可以看看。誰知阿柳倒是物盡其用。

“咚——!”

一聲渾厚的鐘響回蕩在風原城中。

孟長亭立時放下碗筷,“出事了。”

剛要出門卻被陸遷按回椅子上。

“只是獸潮來了。你去吃飯,等我回來。”陸遷揉了一把孟長亭的腦袋,提著劍出去了。

到了城門前,三個仙家已經趕到。寧家此時乖的像群兔子一樣,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

見到陸遷走來,胡家供奉趕忙迎上來:“大人,您的意思是?”

抽出劍刃,陸遷吩咐道:“胡家和白家分出三成去東門,其餘人跟我來。”寧家他還不信。

“是。”得了命令,胡家供奉分派人手,親自跟著這三成人去了東城門。

其他城都有東南西北四個城門,唯有風原是兩個。為的,就是防止士兵太過分散,降低戰力。

西門是直面獸潮的前線,而東門就是唯一能保命的後路。

袁傑也帶著將士們趕了過來,身邊卻沒有看見鬱離。

“鬱軍師呢?”陸遷問。

袁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麼危險我怎麼可能讓他過來?當然是去東門了。”

陸遷黑線。他覺得這家夥是在報複。

鐘聲又起,陸遷和袁傑都不再說話。接下來,就是一場硬戰了。真正的獸潮才剛剛開始,昨晚的那一波,頂多算是飯前小菜。

整個風原的一二級妖獸全都躁動起來,可不止萬數。就是最短的獸潮,也延續了一個月的時間。這次,還不知道有多久。

“咦?下面怎麼有匹馬!”城牆上計程車兵看著遠處群獸彙整合的黑色潮水,正覺得膽寒。忽然見到城下走來一匹馬。差點沒一箭先射過去。

“別動!你沒看見它身上還有馬鞍麼。”

“啊!我想起來了,這不是陸將軍的馬麼。你看那馬旁邊的犀角弓。”有人認出來,卻是疑惑,陸將軍的馬怎麼會在城外?

“要不要放它進來?”一會兒會被那些妖獸殺死的吧。

“你不要命了!那可是獸潮!”

赤炎懶懶地聽著城樓上幾個人類的爭執,無聊的打了個響鼻。自從那隻流炎獸死了,這風原外圍還真麼幾個能傷它。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哈哈,小花花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