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和我賭一把?”孟長亭起身, 站在石頭上看著下面的何卿,眼中流露出勢在必得。

“賭什麼?”何卿疑惑。這個青年讓人把他綁來, 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孟長亭側目笑看過來, 一字一頓:“賭你以後會成為我的左膀右臂。”

“你到底是什麼人。”何卿皺眉, 一掃之前的淡然,眼神變得凝重起來。是那兩個皇子的門客?還是蒼炎帝的人。

不等孟長亭自己道明身份, 陸遷已然接過話頭:“我主人正是蒼炎國三皇子,戾王孟長亭。見到王爺還不行禮?”

若是讓阿柳自報家門, 未免顯得身前無人,落得下乘。不如他來當這個馬前之人。

“戾……”何卿一句話就要脫口而出,但最終還是嚥了回去。長身下拜:“草民何卿,見過戾王殿下。”

瞥了陸遷一眼, 孟長亭壓下心底的笑意, 語意清淡的說:“我知你要說什麼,我戾王到底是不是個廢物,何公子與本王同去一趟風原自可明瞭。”

風原!何卿頓時瞪大眼睛。正要說出反駁的話, 就見戾王揮手,扔出兩個字:“帶走。”

陸遷額首,片刻後,五花大綁的何公子就被扔在了赤炎身側的大筐子裡。

“……喂, 我又不會跑,能不能松綁啊。”這要讓他的紅塵知己見到, 多沒面子。而且筐子…不能給他也來一匹馬麼。太小氣了吧!

孟長亭坐在陸遷身前,回頭輕笑一聲:“若是何公子想被拖著走, 也可以商量。”不跑?不跑才見鬼吧。誰人不知冬季是風原最危險的時候,除了駐守在哪裡的西狼軍和不要命的,哪個人是瘋了會去那個地方。

何卿被噎的徹底,好吧,他的確不想去風原。獸潮就要來了,過去找死不成?他略帶不屑地想,一根繩子就像困住他,怎麼可能。反綁的手悄悄從袖中摸出匕首,打算把繩索割斷。

結果……割了一刻鐘,繩子還完好如初~

徹底認命的何卿長嘆口氣,頹喪地問:“我說,你這繩子是什麼做的,怎麼這麼結實。”他手都酸了卻連一個邊角都沒割斷。

“手痠了吧。那是用妖獸鬃毛編制而成,一般的武器還是奈何不得的。”孟長亭搖搖頭,就好像在看一個調皮的孩子。“何公子無需浪費力氣,這西狼,你是去定了。”既然已經來了,不管自願與否,都只有兩個選擇,效忠於他,或者,死。

何卿抓狂了:“你這是霸王條款!”

“對啊。”孟長亭挑眉,“有什麼問題。”

“王爺可能不知,我何家是蒼炎的第一皇商。某作為何家嫡子,突然失蹤不是小事。”何卿據理力爭,“若是鬧大了,恐怕您這個戾王,也不好收場吧。”

孟長亭用手指點點下巴,似乎聽進去的樣子:“哦,這樣嗎。你是皇商何家的嫡子倒是意外之喜。”在何卿期待的目光中,孟長亭接過陸遷遞來的信封一看,忽然對何卿嫣然一笑:“明天早上,你的家人都會知道,他們的嫡子忽然醒悟投筆從戎,為這蒼炎的百姓謀一份天下太平。啊,真是值得稱贊呢。”

“......你到底做了什麼!”何卿的聲音有些飄,他到底招惹了什麼人啊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