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枝鳥進了房間後直接飛到孟長亭的腦袋上就是一頓蹦躂, 還沒等它過癮,一隻手忽然捏住它, ‘咚’的扔到了地上。

一隻白皙的腳狠狠踩到小銀敞開的胸脯上, 用力頓了頓, 盈潤而有光澤的指甲在銀色的鳥羽映襯下更顯可愛。初醒時有些沙啞的嗓音傳到銀枝鳥的耳朵裡:

“小銀,膽肥了是麼。”

“嘰嘰嘰!”小銀揮著翅膀抗議, 明明是你讓我叫喊你起床的!

意外懂了小銀意思的孟長亭歪頭,柔順的長發從肩頭滑落下來, 腳趾揉搓著小銀胸脯上的羽毛,“哦?我讓的啊~”說完他無辜一笑,說:“那我現在想讓你墊腳呢。”

小銀:“嘰!qaq”不要啊,很沉的的。

看著腳下那隻鳥裝死的樣子, 孟長亭挑眉:“原來二級妖獸這麼弱。唉, 看來得讓陸遷換一個了。”

咦!小銀愣了,這個發展不對啊。難道不應該是把它抱在懷裡撫慰它受傷的心靈麼。它才不要走,這樣藥多活少管養老的工作哪裡去找。

它可是跟那些同為靈獸的同族交流過了, 就它生活最好。那些家夥一年能得到一顆獸靈丹都算是受寵的了,它可是傳一次信一顆~完全就是獸生贏家。

本來還一副小爺寧死不屈的架勢,頓時狗腿起來。努力地舒展翅膀讓自己躺得更平,力求讓身上那人感受到最好的腳感~

英雄, 來嘛~盡情地踩,總有一個姿勢適合你。

孟長亭一頭黑線, 他怎麼會在一隻鳥身上感受到‘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精髓所在。不再理那個木有臉的貨, 孟長亭披上外衣,穿好鞋走出了房間。

甲一早早等在門口,手裡捧著今天早朝發生的一切給孟長亭過目。

坐在長廊裡,孟長亭直接翻看起來。

“三品?那位也真捨得下血本。”一個三品有實權的將軍,比一個掛名的一品文臣要有用的多。

接著向下看,孟長亭輕笑:“禮部那個姓張的,演得倒不錯。你傳去訊息,他說的事情,我允了。”

甲一恭敬地半跪在地,沉聲應命:“是。”就在他要去辦事的時候,孟長亭突然說:“差人去傳陸遷的功績,無比讓每個人知道,是他破了西蠻。”

甲一愣住:“殿下……”沒等他話說完,就看見孟長亭冷下的視線,頓時斂了神情,恭敬地說:“屬下遵命。”

獨自坐在廊下,望著湖面上垂著的枯黃的柳枝,孟長亭走神了。他當然知道此舉會把那個男人推到風口浪尖,可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一則可以掙得權勢,二則能夠贏得民心,三則,能讓他藉著掩飾,暗渡陳倉。

本是一舉三得的好事,為什麼他心裡,會有歉疚的感覺呢……

早朝過後,聖旨和所發給陸遷的賞賜由一隊人帶著,跟著那個來傳信的小將一起快馬加鞭地向風原趕去。

半月後,一行人終於過了風原城外,來到了西狼原本駐紮地營地。放眼看去,各種塔樓圍欄,陷坑地刺,端得是一處極為堅實的要塞,可是這人……怎麼這麼少?粗略估計,連千人都不到。

為首的宦官問那小將:“你們西狼的人去了何處?這裡為何是座空營?”

聞言小將露出一抹得意之色,笑道:“公公莫急,請隨我來。按此行的速度,我們還需再走一日的路程。”

“一日?”那宦官驚了,怎麼會這麼遠?他們這隊人雖說帶著東西,但坐騎都是精壯的軍馬,雖說不能一日千裡,但百裡還是綽綽有餘。

如此算來,西狼眾人現在早已出了蒼炎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