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從軍(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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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前來議事的人們都散去,室內只留下了陸遷和孟長亭兩個人。
已經時進正午,窗欞漏過來的光線照亮了飛舞的塵埃。
孟長亭起身,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陸遷,眼神裡的意思很明白:還不快去準備午膳?本殿下餓了。
自從這個侍衛來了,孟長亭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嗜睡了。夢裡的生活固然美好,可現實看起來,也沒那麼糟糕不是麼。至少夥食還不錯。
反常的是,陸遷今天並沒有露出平時那種柔和的神色,而是看著孟長亭的臉,凝視良久。
“你想要兵權。”
聽到這句話,孟長亭察覺到了陸遷的意圖,一把摔上門,神色驟然冷了下來:“你別想!”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起來。
陸遷走過來,抬手輕撫孟長亭的發頂。這是兩人見面以來,第一次表現得如此親密。那低沉的聲音好像水流,撫平了孟長亭心裡的暴躁。
“你不信他們。信我。”
陸遷說得篤定。
孟長亭無言以對。
這個人說得對。他們雖然認識了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可自己總是忘記對這個人設防。吃食,酒水,衣物,床鋪,好像這些東西只要經過了這個人的手,他就不需要擔心。一個聲音一直在他心底說,這個人不會害他。
而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也的確是他過得最愜意的時候。不用時刻提防隨時出現的刺客,不用猜測自己的膳食又被下了什麼毒,不用疑心自己的屬下在哪一刻會背叛。
這樣的日子,果然會上癮麼。
只有這個人得到兵權,他才不會擔心那本該屬於他的力量在以後會變成毀滅他的利刃。未來的成功和現在的安穩,他該如何取捨?
看出眼前青年的猶豫,陸遷抬起他的下巴,突然吻了上去。
感受著青年錯愕的神色和僵硬的身體,陸遷細細研磨著青年的粉唇。他並沒有深入,只是吻著。那柔軟的觸感和微熱的體溫,清清楚楚地告訴陸遷,他的阿柳還活著。
慢慢離開那兩片唇瓣,陸遷幫懷裡的人做出了決定:“三年後,我會回來。”他會禁錮自己的修為,用凡人的力量在三年裡掙得足以進入朝堂的軍功。
被陸遷突然的舉動驚嚇到的孟長亭正要一巴掌扇上去,聽到這話,頓時停住了動作。他竟然心裡只覺得不捨,對於剛才的冒犯沒有一點氣憤。更驚恐的是,他還有一點羞澀和期待!
孟長亭覺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否則就是吃了什麼迷惑神智的藥物。否則他怎麼會對一個硬邦邦的男人有羞澀!絕對不可能。
陸遷知道剛才的舉動有些突兀,卻不後悔。阿柳如今已經十七歲,再有三年,就到了加冠的時候。這中間有什麼事情發生完全不能預料,就連測算天機,也是一片迷霧。
阿柳是他的,自要蓋章早早定下。那些彩蝶鮮花,還是莫沾為好。否則,他就不知城外的亂葬崗,會多出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