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一天都沒課,和李教授商量好,去淩度的相關會議安排了在下午。

安夏感覺身上有一些痠痛,想多賴了一會兒床,起來時感覺腰部痠痛難當,整個人狀似無骨,完全沒有氣力,才發現不只是心血來潮那麼簡單,是因為大姨媽的提前來了,怪不得最近感覺心情低落呢。

忍著全身的無力感,安夏還是將自己撐了起來,換了幹淨的衣服,又將床單換新,髒床單用溫水清洗以後塞到洗衣機裡,洗漱完又簡單的喝了一點溫水。

這麼一折騰,已經將近一點。

李教授週五向來不在學校,兩人約定兩點在淩度集團門口見面。

安夏看看時間,時間似乎有些緊湊,她趕緊加緊了腳上的速度,作為一個新參與專案設計的學生,要是遲到那就太不合適了。

淩度集團在中央商務區,財大氣粗的佔用了一整棟高樓,遠遠的便能看見淩度集團低調奢華的棕金色標誌,立在摩天大樓的最高處,像是俯視整個城市。

計程車作為外部車輛,只能停在淩度大樓小廣場外的道路上,安夏下車還需走一段小路,腹誹資本家真是會搞排場,廣場權當擺設。

廣場上的噴泉在顧氏集團四個大字的後方,源源不斷有水噴上來。

風吹過,似乎有水汽隨著風零零碎碎灑在安夏身上,安夏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腹部傳來不適感,拿出手機給李教授打電話,李教授已經到達,現在正在淩度的大廳等她,安夏不好意思的連連說抱歉。

大廳光是前臺就好幾個人,長得都很水靈,利落的將頭發全部束起,都統一的穿著工作服。

看見安夏過來,面帶微笑的示意。

離會議開始時間已不到五分鐘,安夏和李教授趕緊上了樓。

等他們落座到位的時候,各項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主位上仍然空著,而本應坐在主座的淩度集團位置上的設計部的總監,此時坐在李教授的對面,也就是主位下來的第一個位置上。

安夏向李教授投去疑問的眼神,李教授搖搖頭示意自己並不清楚狀況。

會議室的門在這時候被開啟,杜航握著門把站在一邊,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走進來,落入安夏的眼中。

男人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依舊是白色的襯衫,搭配了酒紅色細紋領帶,稱得整個人氣宇軒昂,安夏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是顧澤陽。

安夏怔怔的坐在位置上,更多的是疑問。

疑惑的不止安夏與李教授,顧氏這邊的人也摸不著頭腦,這樣的會議總裁是沒有必要出現的,雖有疑問,也不敢多提。

顧澤陽的出現,使得會議室的溫度似乎都降了一些,他的氣場過於有壓迫感,原本悠悠然的會議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繃緊了一根弦,壓力山大的模樣。

杜航宣佈會議開始,顧氏這邊的代表人開始簡單的介紹著這次專案的主要事項,並針對這次專案作出相對應的安排,中規中矩。

安夏認真的聽著,身體卻不合時宜的給她壓力,腹部的疼痛已經有些壓不住,開始蔓延到四肢。她在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她用手輕輕的揉著肚子,減緩疼痛。

輪到安夏這邊,她站起來的時候,腳步有些飄,面上卻帶著另人舒心的笑,就剛剛提出的設計圖,她也提出的自己的意見。

顧澤陽的眼神在今天頭一次正大光明的落在安夏身上,眸色漸深。

為了今天的形象,安夏刻意的穿了一身黑色的a字裙,稱得本就白淨的小臉如白玉一般細膩無瑕,外面加了一件西裝外套,勾勒出引人遐想的曲線,再往下是修長筆直的腿,一雙簡單的高跟鞋,腳踝不盈一握。

顧澤陽注意到在場男人的眼神都為之變化,突然沒由來的不爽,煩躁的向後靠在椅子上,扯了扯領帶,手指也在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扣著。

正在說話的安夏突然頓了下來,被顧澤陽突然的舉動驚動,以為自己說的什麼觀點犯了錯誤,有些疑惑的看著顧澤陽。

他從安夏講話開始,就沒有在聽到底說了什麼,現在卻不知如何處理眼前的烏龍,遲疑不過一瞬,顧澤陽不動聲色的說道:“還是由李教授來把接下來的內容說完吧。”

聞言,大家滿是一愣,安夏所陳述的內容,言簡意賅,一些設計細節甚至考慮的比在座的人都仔細。

杜航的輕咳聲把愣住的將各位拉了現實,安夏適才的驚訝此時已不見蹤跡,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她微微鞠躬,把手中的資料交到李教授手裡,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顧澤陽反而更煩躁了,她的眼神似乎帶著委屈,不知道是不是她做錯了什麼還是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接下來李教授的報告顧澤陽也沒聽進去多少。

澤陽開始注意到安夏時不時的皺眉,手始終放在桌子下方,身子不時還向前傾,小臉蒼白。

安夏還沉浸在剛剛的事情裡面,澤陽的出現比起驚喜更多的是驚訝。

李教授已經做完報告,杜航然後湊上去詢問顧澤陽是否需要離席,對於神遊天外已久的boss,杜航瞭然。

顧澤陽略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邁開步伐走出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