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她離開。”

澤陽不經意的一句話,信儀尷尬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呆在這裡怎麼了?”

澤陽的不近人情讓她心裡不是很舒服,朋友陪她過來怎麼了?即使不能呆在教室裡,說話也不用那麼傷人吧。

“這裡是建築系的教室,要是在這裡磕到哪裡了,後果你負責?下次你要是再帶不相關人等走進這個教室,我想你也不用進來了。”

她沒有想到顧澤陽會這樣不近人情,說話用刻薄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安夏本想和澤陽理論一番,被信儀拉住了。

“顧教授,我一直對建築比較感興趣,又聽聞你在這裡,所以和安夏一起過來看看。”

“你們到外面等我。”

澤陽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她們也沒有好意思繼續呆下去,有一些尷尬的走了出去。

安夏有一些憤憤然,是不是有一點本事的人脾氣都這麼大?她還在生著悶氣,之間旁邊的信儀一臉花痴相。

“安夏,教授真的好有型啊,聲音真的太有磁性了。”

安夏給了信儀一記白眼,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明明說話帶刺,卻被說成聲音有磁性。

等澤陽出來的時候,口罩和身上的工作服已然脫了下來,身上換上了白色襯衫和西裝,依舊沒有辦法掩蓋他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

她們離他很近,能夠清楚的聞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以及剛剛粘上的木頭香味。

澤陽低頭看了看安夏,“和我介紹一下建築系的情況,以及你對建築的瞭解。”

這下澤陽的態度還算溫和,卻讓安夏緊張的那一個神經緊繃起來,“沒...沒有...多少....一點點...”

“一點點?一點點是多少?院長推薦的人才對建築只瞭解一點點?”澤陽確認的問。

安夏突然之間從包裡拿出一疊紙出來遞給了澤陽。

澤陽疑惑的看了一眼安夏,然後接過她手中的紙,他一張一張的翻閱著,本來蹙起的眉頭也慢慢的舒展開來。

“這些都是你理解和設計圖稿?這些通風口和採光的角度都是自己的想法,還是有人幫助你的?”

“都是我自己的想法啊。”

“你對建築有興趣?”澤陽突然看向了信儀。

信儀像是做夢一樣,開心的點了點頭。

“那你下次和安夏一起來聽課吧。”

以他的名氣和長相教室肯定爆滿,現在能夠聽到他親口答應讓信儀來上課,就像是給信儀一張通關文牒。

澤陽和信儀說了一句話之後,視線又轉回安夏身上了。

“建築系的高材生就畫這樣圖?這樣的圖紙就是垃圾,就你這樣的情況你還進設計院?進一般的設計公司當助手,恐怕都沒有資格。”

安夏怔怔的看著澤陽,她的手稿再不濟,他也不至於這麼不留餘地的教育她吧?這些圖紙可是她不知道熬了多少個夜晚才整理出來的,在他眼裡就這樣一文不值?越想安夏越覺著委屈。

安夏生氣的奪過澤陽手中的手稿,生氣的將一張張手稿撕成碎片,“顧教授,您是高高在上的設計師,而我只是名不經傳的學生,手稿自然入不了你的法眼,那我就將手稿撕了,省的礙眼。”說完,安夏生氣的扭頭就走。

信儀趕緊追了上去,“安夏,你幹嘛啊?”

安夏被氣紅了臉,她是不優秀,但也不至於是垃圾吧?

等到週五建築課,安夏趕到教室的時候,發現站在講臺授課的人並不是顧澤陽,而是另外一位教授。

座無虛席的教室多了一些失落的聲音,有的同學看見不是顧澤陽授課,轉身便離開了,安夏和信儀還是堅持上了整節課。

“安夏,你說這顧教授為什麼不來上課啊?”

“可能是他有事吧。”安夏漫不經心的回答。

“你是他助教,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