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突然想起那日顧澤陽的表白。

他在商場沉浮的老練,而她還只不過是個還沒有走出校門涉世未深的學生。

不得不承認他的表白真的打動了她,她也動容了,剛剛信儀的事情,不禁想男人的感情,男的感情是不是來得快去得也快,當初大東對信儀的好,她是看在眼裡的,而今他倆也變成了這樣。

安夏看了看自己,她不知道,她何時何地何德何能得到澤陽照顧,她有一些害怕,有一些懦弱了。

她可以不在乎他究竟多麼的有才、多麼的財力豐富,或許他的語言能力或許是在社交中鍛煉出來的,他的所有深情表白,只不過是慣用的說辭罷了。

那日她在他深邃的眼神裡,突然有了膽量一般,直視著他。

她告訴他趕緊一切都不真實,他擁抱了她,努力的讓她有真實感。

她回答:“顧澤陽,我們順其自然,好麼?”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複澤陽,一切都交給時間。

顧澤陽的眼神在那一瞬間變得清明起來,他抓著她的手環在他的腰間,頭埋在澤陽的懷裡,低低的出聲:“好,聽你的,我們順其自然。”

他努力的把她的不真實,變得真實化。

安夏雖然不知道要如何開導信儀,但是女生有時候並不是真的需要一個答案,很多道理內心已經明白,只不過是需要傾聽和陪伴,安夏明顯是屬於後者。

“信儀你陪我去喝酒吧?”

信儀用面紙擦著眼淚,紅彤彤的眼睛看著安夏。

安夏瞭然,沖她微微笑,“好。”見信儀如此,她拒絕不得,便點頭同意了。

即使在即將放假的日子裡,學校外面的小吃街還是人聲鼎沸,聚集著一桌一桌的學生,還有住在附近的上班族,穿著西裝,將領帶扯鬆了下來,坐在路邊不是很考究的路邊擼著串。

安夏和信儀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從東扯到西,誰都沒有提大東,誰也沒提關於感情的事情,無形中都在避諱。

啤酒不知道喝了多少,信儀臉上已經有些泛紅,手上攥著杯子,低著頭抽泣 。

安夏也喝了不少,眼神已經有些迷離。

她輕拍著她的背,“信儀,時間可以解決一切的,一切都會變得更好的。”

“我以為我可以坦然接受的,這樣的心理準備,我已經努力好長時間了,卻發現自己真的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沒心沒肺。”

“和他在一起之前,我就告訴他我的身份,他剛開始是拒絕的,我努力了好久,他才慢慢的才開始接受我,和她在一起,總是他在花錢,還讓我不要奢侈浪費,我從來沒有奢求過,有人對我比我父母對我還要好,我也沒有想過我能為一個人付出那麼多,我是動了真心地,我真的想要和他過一輩子的。”

她抬起頭來,沖安夏笑笑,“我覺得我快不相信愛情了。”

安夏輕抿一口酒,嘆口氣,“所有的事情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變好的,你也會遇見願意對你好的人。”

如果還不夠好,說明那個認識不是陪你到最後的那個人。

兩人勾搭著肩回到寢室的時候,花花嚇了一跳。看安夏眼神示意,沒敢多問,幫著她給已經迷迷糊糊的信儀脫鞋,換睡衣。

安夏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剛走了兩步腳下便有一些飄的感覺,頭的疼痛感撲面而來。

換鞋的時候有一陣的暈眩,她沒在意,準備爬上床拿上衣服便去衛生間去洗個澡。

花花覺得自己這一晚上簡直心驚膽戰,她目睹著安夏爬上床到摔倒的全過程而無能為力。

安夏爬上第一階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當她的右腳放到第二階的時候,左腳沒有放得上去,踩空,整個人都摔了下來。

地上還有放著沒收拾走的小凳子,安夏跌在凳子上,凳子一翻,小凳子砸在了安夏的身上,造成了二次傷害。

花花手忙腳亂,一邊給宿管阿姨打電話,一邊用安夏的手機撥打著急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