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四人這日向前推進,尋找下一處適合練功而又食物充足之地。

“這周圍有一股討厭的味道,是什麼我分不清,聞了頭疼。”小玉行進中突然說道。

她的感官十分靈敏,劉雲等人對這一點深信不疑。四周認真尋找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四人繼續前行。十里過後,遠遠地看見前邊不遠處一處村落,匹夫等人就要繞過,小玉卻說那味道就是這村裡傳來的。

“我咋沒聞到?”劉雲說。

“你又不是狗。”馬問天口無遮攔,順嘴說道,說完後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他可沒有要嘲諷小玉的意思。

這時小玉斜對著他,看不清假瞼下面的眼睛,問天也知道小玉在瞪他,因為他感覺到一股隱隱的殺氣。尷尬的笑了笑,“我是狗,我是狗,對不起,說錯了。”馬問天沒皮沒臉的“道歉。”“要不咱們進村去看看吧。”馬問天主動尋找話題。

“嗯,這村裡看著是有點奇怪,咱們進去看看吧。”匹夫老漢同意道。

於是四人慢慢走向村中,他們可不想往常修行般“飛進”村裡,讓大家異樣的看待他們。

剛進村口,便看見街上橫橫豎豎擺放著好幾口大棺材,滿街的紙錢,而街上空無一人。四人對視一眼,繼續往前走。這村子算是個大村,三四百戶的樣子,街道很長。遠遠的聽見痛苦之聲。幾人順著來到一處開闊地,似乎是村裡的麥場。場中橫七豎八的半躺半坐了很多人,各個面容憔悴,手上、臉上有片片膿包,之聲就是從他們嘴裡發出。

四人走進麥場,神情嚴肅,饒是劉雲這等未經世事的人都能看出,這村裡人得了瘟疫。場中十來個身體還算健康的人都提著木桶,挨個給躺著的人喂藥。其中一個文人摸樣的人顯得扎眼,他可不像這村裡人的打扮。

“老伯,這村裡可是得了瘟疫?”劉雲蹲下身,對一個離得最近的老漢問道。這老漢只顧得痛苦的閉眼,根本沒發現有四人來到他身邊。

老漢勉強睜眼,看到四個陌生人,對他們說道:“你們快離開這村子吧,村裡得了瘟疫,會傳染的,快走吧。”說罷,老漢又閉上眼睛,疼的眉頭緊皺。

“有我在,誰也死不了。”冷冷的聲音從那個文人摸樣的人那裡傳來。那人繼續低頭挨個給病人喂藥,都沒有回頭看匹夫等人一眼。

匹夫幾人向那文人走去,想問一問能否幫上什麼忙。哪知還未接近那人,就聽見咚咚的顫響,一隻比馬還高的沒毛大公雞咯咯的叫著向他們跑來。

幾人一回頭,馬問天媽呀一聲嚇的向後跳去。“這是啥?這公雞也太大了吧!”還未說完,那大公雞已經跑到他們面前。劉雲就欲出手,心道這大雞腿一頓吃不了啊。

“鐵槓,回來。”那文人直起身,對著大公雞叫道。大公雞這才沒有去攻擊匹夫幾人,雞頭不斷的扭動,圓圓的大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匹夫幾人身上,退到文人身旁,咯咯的示威。

“先生可是醫者?”劉雲拱手問道。

“我是郎中。”那人說,沒有給劉雲好臉色。蹲下身繼續給人喂藥。“旁邊那口大缸裡有藥,要是不想得上瘟疫,就每人去喝上一口。”

這時,他們腳邊上一個中年人說道:“外鄉人,這位神醫說得沒錯,半月前村裡不知怎麼的,突然鬧起了瘟疫,開始時沒人注意到,以為是傷寒感冒,可是當兩個人身體出現膿包,並且沒兩天就死了的時候,大家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可是已經晚了,全村老小都被感染了,之後每天死人,已經死了上百人了,直到前天這位神醫來了,給大家找來了草藥,病情才控制住,這兩天都沒有死過人了。你們可得聽神醫的話啊。你看神醫旁邊那隻神雞,就知道神醫肯定是神仙下凡來救我們的。”

聽了他這麼一說,幾人倒是覺得這神醫表面上冷冷的,其實倒是好人,至於什麼神雞,神仙下凡之類的,他們自然是不信,這雞確實大,誰知道是不是這神醫從小用藥催起來的。

“原來神醫懸壺濟世,真是欽佩啊。”馬問天向那神醫說道。

“不必,順手而為罷了。”那神醫依舊沒有回頭。

“不知神醫高姓大名,可否賜教。”

“江湖朋友叫我杏林散人。”

原本還笑呵呵的馬問天三小瞬間收斂了笑容。杏林散人,不就是當日那陰陽子要用毒截殺大暗花蛇冥王時提到過的人,那毒藥就是這杏林散人給的。蛇王還說倒是想會會這杏林散人。

小玉第一個繃不住,跳上去揪住杏林散人的衣領,右腳踏在杏林散人左肩,左腳抵在其胸口,弓著腰,手刀揚起,就要對著他面門刺下。這時旁邊的大公雞直襲小玉,馬問天瞬間來到雞前,一腳將大公雞踹倒在地,碩大的雞身子在地上挫出一大片新土,大雞躍起,撲稜著肉翅還欲進攻。

“不可!”

“不可!”

劉雲與杏林散人同時喊道。劉雲是叫小玉住手,杏林散人是叫大公雞不要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