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不會有新夥伴的事情,顧朝陽也跟伊麗莎白說過了。

雖然顧朝陽改變主意的原因不是自己, 但伊麗莎白還是很高興。

這個家裡長得這麼可愛的有他一個就好了, 他可不覺得顧朝陽再種出什麼新同伴對他有好處。

從某方面來說, 伊麗莎白和齊光是同一型別的人, 當然了, 他絕對不會肯承認就是。

高興的伊麗莎白也沒有能夠在這邊待多久,比早昏睡過去的鐘離修多撐了個七八天也跟著睡了過去。

兩個人在家裡的時候,顧朝陽覺得過於吵鬧, 想要圖個清靜,但真的清靜下來了, 他又覺得家裡有些過於冷清。

雖然侍弄花花草草也有那麼點意思,但到底還是比不過嘰嘰喳喳的活人來的生動熱鬧。

顧朝陽因此有了大量的時間寫文,他文思泉湧, 速度又跟得上,除了寄過去的字跡潦草一些, 故事堪稱完美。

一連好幾篇都是非常高質量的稿子, 速度快,也帶了顧朝陽本人強烈的風格, 不會讓人懷疑是找了槍手。

他這麼勤快, 倒是把他那個編輯長風給激動壞了,連連誇贊他是良心大大的超級好作者,一定要保持住這勁頭, 不能鬆懈。

可惜顧朝陽的良心是時有時無的, 他現在不愁吃穿, 主業也從寫文逐漸過度到學習方面,激情寫文了不到一個月,又變成了比之前還鹹魚的樣子。

每次都在拖稿的邊沿試探,不到最後規定的交稿日絕對不交稿。

喬追風能夠把顧朝陽怎麼樣嘛,光是想想那天送顧朝陽的人,也知道對方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存在。

而且《青年》這一塊,他管的雖然沒有之前那麼多了,也知道,每次凡是刊登了顧朝陽稿子的那一期,總是要賣的比別的更好些。

顧朝陽或許沒有那麼大的號召力,但背後有人肯捧他的場,幫他消化許多。

當然,這些事情顧朝陽並不知情,畢竟對齊光來說,這種事情不過是小事,實在是太輕微,還不到可以拿來邀寵的地步。

自上次鐘離修以自虐的方式強行從夢中蘇醒之後,一個月的時間,不管是鐘離修,還是伊麗莎白都沒有再度蘇醒。

這讓顧朝陽的心中有了那麼點不詳的預感。

原本他已經拿到了第5顆金種子,但光是伊麗莎白和鐘離的特殊情況,就已經夠讓他掛心了,在對方剛開始沉睡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把5號種出來的。

但那個時候,就因為允諾過齊光放棄了這個想法,到現在們看著1號和2號的樣子,他更是完全提不起再度種植的興致。

盡管這聽起來有點可笑,但自己種出來的植物,顧朝陽覺得自己應當為他們負責。

他連著幾天都晚睡,為的就是在晚上和齊光多幾個小時的相處時間,觀察男朋友是否有什麼異常。

顧朝陽沒有觀察出齊光的異常,倒是齊光察覺到了小男朋友的不對勁:“這幾天你都睡得挺晚的。”

顧朝陽打了個哈欠:“晚一點不好嗎,我們兩個人不在同一個城市,稍微晚一些,我可以陪你久一點。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做,我都很開心。”

齊光成功被顧朝陽取悅了,因為這份愉悅,小金人腦袋上的花綻放得更厲害了,他的臉頰彷彿都在發光,金燦燦的,像個小太陽。

但他很快記起來今天的目的是什麼,馬上又變了臉,板著一張一點都不冷酷的面孔,竭力製造出嚴肅冷酷的一面:“不準敷衍我,你最近表現得很異常,告訴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顧朝陽陡然改變的作息,也就是近幾天才開始的。

他個子比之前變大不少,但不代表觀察力下降。顧朝陽身上每一寸地方,落在他的眼中,就和添了個放大鏡似的,每一寸肌膚的異常,他都會看得清清楚楚。

明明生活規律,也有堅持鍛煉,可顧朝陽的面容,卻出現了幾分憔悴。

沒錯,是憔悴。那雙漂亮的眼睛下面多了幾分青黛之色,那雙盛滿了陽光的眼睛,也變成了一潭深水。

顧朝陽的眼底帶了幾分憂鬱,雖然不至於像換了個人似的,可也給人一種心事重重的樣子。

憂鬱美少年有憂鬱的美感,可齊光還是喜歡顧朝陽笑著的樣子。

他等了好幾天,等著顧朝陽主動告訴他真相,可是等了那麼長的時間,他愣是沒有等來顧朝陽的告白,反而是自己忍不住問出了口。

顧朝陽愣了下,做了最後的掙紮:“真的沒有什麼,只是最近想晚睡。畢竟天氣不大好。”

他接著說:“你也知道,這幾天天熱的很,一走出去就曬得頭昏眼花的,鎮上有個阿伯在種地的時候中了暑,抬到醫院裡的時候,說是熱射病,都沒救過來。不過天天待在空調裡,也容易得空調病,我覺得身體不大舒服,所以精神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