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修卻極為人認真搖搖頭:“不管怎麼樣,還是得多謝你,如果不是你往這邊提的話,現在可能永遠都不會往這邊想。”

等他想明白,鐘離修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們立刻從夢中清醒過來?”

不管伊麗莎白是不是,他已經迫不及待醒過來調查了。畢竟他找了這麼多年,每一次都是失望,幾乎都要放棄掉的時候,來了這麼一個希望,不管能不能成,他都一定要牢牢地抓住機會。

顧朝陽相當認真地想了想“沒有。”

他在這方面是沒有什麼經驗,也不能憑空捏造一個辦法:“不管齊光應該會有,你要是真的著急的話,等晚上晚點睡,你可以問它,我就不陪你了。”

鐘離修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唯一能夠說的也只有:“謝謝。”

這一次,他是真心實意地謝顧朝陽的,對方不僅點醒了他,還這麼體貼,特地留他單獨和齊光相處,避免他尷尬。

顧朝陽擺擺手:“沒有,我也沒有怎麼幫上忙。”熬夜傷腎,他愛護自己的身體,所以才不陪鐘離修的。

齊光確實有經驗,他給鐘離修的辦法就是,給自己的身體強烈的刺激。

因為當初他就是以為自己溺水,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不過如果刺激足夠,你自己本體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如果不著急,不妨等幾日。”

“我便是一日也等不了。”鐘離修吼出聲來,但很快又恢複了自己的情緒,“抱歉,我失態了,我找了自己的孩子快四十年……”

就是因為等到時間太長,一旦聽到希望,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希望,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他要盡快得到結果,哪怕是一刻也等不下去。

伊麗莎白在這邊其實並不怎麼需要睡眠,所以今天晚上他也在場,聽到齊光的建議,他覺得這個家夥在騙他。

“反正我不需要早點醒過來,你要醒的話自己刺激自己就好了。”

他更喜歡顧朝陽,情願在這邊的世界待久一點。再說了,鐘離修是他的親祖父又怎麼樣,他才不喜歡這個討厭的大人呢。

鐘離修想摸一摸伊麗莎白的頭發,看著小孩警惕的藍色眼睛,又把手收了回去:“你的確不用,在這邊好好休息吧,如果有緣分的話,我會親自把你叫醒。”

他從院子裡找了顧朝陽鏟土用的鐵鍬,對著自己的腳狠狠來了一下。

“哐當”一聲,鐵鍬癟了,糟糕,他忘記自己有練類似金鐘罩鐵布衫的工夫,剛剛沒注意控制。

鐘離修把爛了的鐵鍬丟在一旁,用針狠狠給自己來了一下。

不是特別重要的穴位,但疼痛感非常強烈,這種沒有準備的疼痛讓他靈魂出竅,整個人啪嘰一下倒在了地裡。

顧朝陽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發現院子裡多了個“死屍”,仔細一看,是鐘離修。

他弄了顆磐石草在手上,一個人把鐘離修給扛上了樓。

當然他也注意到了院子裡那把鐵鍬,剛好伊麗莎白站在樓道上看他動作,他隨口問了句:“伊麗莎白,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伊麗莎白半點猶豫都沒有,把人給賣得幹幹淨淨:“他昨天說要給自己尋找個刺激,然後就把鐵鍬砸爛了。”

顧朝陽神情變得十分微妙,這什麼鬼毛病,找刺激還用鐵鍬的。

嘆了口氣,他還是把人拖到了上頭。

伊麗莎白一直跟在他後面,看著顧朝陽把人放在床上。

顧朝陽轉過身來,就對上伊麗莎白的小臉。

他做了鐘離修想做沒做的事情——揉了揉伊麗莎白的頭發:“如果他真的是你的祖父,你打算怎麼辦?”

伊麗莎白捏了捏小小的拳頭:“看他對我好不好。”

“如果對你不好怎麼辦?”

伊麗莎白巨冷酷無情地說:“那就幹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