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陽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好在家裡的這兩只學習能力很快, 在教導了最基礎的字和發音之後, 他就人手一本漢語字典,各種工具書科普書輪番上陣, 現在基本上這兩只都能自學。

他們可以自學之後,顧朝陽就減輕了不少壓力。

而且完成了之前那個徒手劈大石的任務之後, 也沒有必要急著求學武。

他沒打算當什麼武林高手,也不要去參加賽事,把身體繃得太緊的話,反而容易出事。

要不然那麼多的運動員, 一退役就一堆病全冒出來呢,都是當年的舊傷, 這繃著的弦, 一鬆,一下子就斷了。

顧朝陽骨子裡還是有些懶散的,努力也是為了之後更長時間的舒服。

他仔仔細細地算了筆賬,覺得花那麼長的時間在學那些東西上實在是浪費。

而且他之前是不知道院子裡的植株到底還有什麼妙用,現在他知道了,一般出去的時候,身上總會放著一些小瓶子,只要不是倒了血黴,應該不會碰上對付不了的事情。

想一想自己的運氣值, 只要他不作死用運氣30的buff, 衰神就不會降臨到他頭上。

這麼一想, 顧朝陽就壓縮了跟鐘離修學習的時間。

雖然因為科技不夠發達,買不了什麼掃地機器人之類的,但家務事有兩個人在的時候,他都會讓對方分擔一些,倒比之前還輕鬆些。

寫稿的事情,他也沒忘記。雖然沒有正經工作,接觸的人不算多,但齊光,伊麗莎白,鐘離修,就已經能夠帶給他非常多的靈感了,

特別是鐘離修,當年走遍了風息大陸,見過的人多,聽過有意思的故事更多。

很多故事,顧朝陽用筆記下來,稍稍潤色一番,便是個極好的故事了。

他本來就是個較真的人,寄出去的短篇稿子,都是自己校對了幾遍送過去的。

這個年代沒有網路,修稿不是那麼的方便,所以基本上顧朝陽寫的文章,不需要大改就能過審。

編輯長風挖出他一個之後,也沒有不思進取,而是非常努力地繼續淘新人,當然了,也沒有忘記和那些大神打好關系。

雖然出版社的爾虞我詐和他當初想的有些不一樣,但都出了社會的人了,總不能一直懷念以前學校裡的天真時光。

相對來說,《青年》的這個出版社,因為正規,加上是專心搞文化的東西,競爭有,可也比很多地方純粹了。

長風把這份工作做的很努力,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從一名普普通通的編輯,變成了雜志社的副主編。

當然,這和他家境好,人脈廣有不小的關系,但更重要的,還是他自身能力過硬。

自身能力過硬的長風又在打電話催顧朝陽的稿:“朝陽老師啊,這個月的稿子您什麼時候交啊,要是再拖稿的話,我可就讓編輯去你家裡上門催稿了。”

顧朝陽寫了那麼多篇稿子,偏偏質量都很高,雖然說不上大紅大爆,也算是小有名氣,可以說的上是有一定號召力的作家。

長風至今還不知道顧朝陽長什麼樣子,但他覺得自己挖的這個新人態度一直很好,不驕不躁的,不是那種會吃虧的包子,可也不刁難別人,是個厚道人,很適合做朋友。

顧朝陽說:“稿子正在寫,這兩天有點忙。”

“我說的不是這個,是你的長篇。”

朋友嘛,又是難得可以聊這種話題的人,顧朝陽也就透露過,自己還在寫長篇,所以不願意耗費太多的經歷在生産很多短篇上。

正好雜志社有開辦另外一個專案的打算,長風升級為主編之後,負責的就不僅僅是《青年》這本雜志了。

另外一個專案,是小說類刊物。

和《青年》這種只刊載短篇的不一樣,雜志社新辦的《小說彙》主要刊登的是長篇連載,當然也有短篇,佔比大概是7比3.

這個專案新起,正好是長風接受,顧朝陽寫的題材在他們收稿的範圍內,長發在審稿之後,拍案終審過了,就刊登了。

這本長篇的受到了大量的好評,就是顧朝陽寫的有點慢,每期寄過來的稿子,剛剛好卡在他們雜志社的最低限額,顧朝陽是自己的搖錢樹,長風急著催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知道了,會寫的。”

他做事情還是有始有終的,至少會給讀者一個交代,不至於挖坑不填。

要知道,他當年還在學校念書,年輕不懂事,看雜志的時候,被不少文章坑過,大部分都開頭很精彩,要麼就是隨便連載了幾期,沒寫完就沒有後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