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這位的記載是個名將。

鐘離修露出了格外吃驚的表情:“是他?”

鬼的聽力顯然相當卓越,那道無比雄渾的聲音道:“小鬼,你認得我?”

它已經死了一千多年,喊鐘離修小鬼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鐘離修恭恭敬敬地對鬼行了一個禮:“晚輩鐘離修,是您的後輩。”

那鬼嗤笑一聲:“莫以為我當了鬼就可以糊弄我,我姓鐘,你姓鐘離,鐘家早已無後,我鐘靈哪裡來的後輩。”

顧朝陽終於出聲了:“那個,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才是那個把你種出來的人。”

雖然鐘離修長得很好看,但不代表他就可以在新人面前搶掉他這個主人的風頭。

那個鬼看了他一眼,一雙鋒利的鬼爪把遮面的長發撥到耳後去,露出了一張恐怖青白的鬼臉:“你把我弄出來,是想幹什麼?”

這裡的幾個人,沒有一個是魔法師,或者是令它忌憚的巫師,但區區一個普通的人類,真的有那麼大的能耐令它重見天日麼。

在漆黑的地方待了這麼長的時間,它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之所以沒有立馬動手,是察覺到這一方世界不對,便未貿然行兇。

顧朝陽也不惱對方對自己的態度如此糟糕,畢竟是戰場萬人斬,生前是了不起的戰神,死法卻很是悽慘。

他的日子過得相當的舒服平和,所以有那份閑心去憐憫他人。

不過這樣的一個強者,或許並不需要他人的憐憫,故而顧朝陽並沒有把內心的別樣情緒掛在臉上,他露出澄澈的笑容,眉眼彎彎,一副完全沒有防備心的樣子。

“我把你種出來,是為了幫助我看家護院。”

這下子其他人的表情都變了,還有厲鬼鐘靈,似乎被他這個回答刺激到,發出一聲悽厲尖嘯,像老鷹捉小雞一樣直挺挺地從空中沖下來。

盡管嘴上說著前輩,可也不見得鐘離修對4號多熱情。

鐘離修的劍刺了出去,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鬼的實體本來就是一團霧氣凝成,普通的劍自然無用。

鐘離修心下一驚,在內心嘀咕,難道要桃木劍才有用。

厲鬼並不是沖著鐘離修來的,它的爪子一轉,目標對準的不是別人,正是顧朝陽無比脆弱的脖頸。

但令它失望的是,它失敗了。

不僅沒有拿下顧朝陽的人頭,她還被逼的退了幾步。?

再定睛一看,這個看起來最普通的男人,竟然渾身散發著令鬼厭惡的佛氣。

在別人眼中,顧朝陽可能就一普通的小青年,但在鐘靈眼中,這個奇怪的家夥渾身金燦燦的,特別紮眼。

嘗試了幾次之後,他放棄了,只問顧朝陽 :“你是哪個和尚還是尼姑轉世?”

這光未免太耀眼了,實在是傷人眼睛。

眼前這個男人,搞不好就是什麼禿驢轉世的。

顧朝陽仍然是笑眯眯的:“都不是,我只是個普通的社會主義接班人。”

鬼怪什麼的,本來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

如果不是寄生在植物上,受法則制約,它可能養不出來。

但是這些東西,他是不會和鬼大佬說的。

對方沉默許久,終於出聲:“想讓我為你看家護院,也不是不可以。”

“你有什麼條件,都說吧,我不一定能滿足。”

那鬼再次靜默了下來,半晌後,顧朝陽聽見對方可怖的聲音裡多了幾分扭捏

“我年紀輕輕就死了,還沒嘗過感情滋味呢。”

在伊麗莎白口中很醜的惡鬼說:“你得幫我找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