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陽把水族箱放滿之後,就找了一個先前種風鈴草的小花盆,把第二顆金色的種子埋在了裡面。

可能是因為第一顆種子花去了他太多的精力和時間,還有大量的金錢。

為了挽回他這個單機玩家的心,第二顆金種子,《種植指南》給出的資料就詳細很多,名字也提前出來了。

8號是情人草,1號的名字完全不一樣,叫伯爵。

更詳細的注釋是這麼寫的。

伯爵:七年生作物,喜陰暗,潮濕,環境,生長於風息大陸,科爾特國,伊麗莎白城堡,陸生植物。

除了這些資料之外,還有種子喜愛的溫度,濕度,可以說是十分詳盡。

本來嘛,種田遊戲就是為了放鬆心情,佛性養肝遊戲,搞得這麼勞心勞肺的簡直是本末倒置了。

說是這麼說顧朝陽做事情還是喜歡追求完美。

他嚴格按照書上種植條件來操作,既然是陸生植物,就沒有必要放水裡泡著。

顧朝陽現在住的這個房子被他收拾得很幹淨亮堂,陰暗潮濕的地方不好找。

他環顧四周,最後把小花盆排在了金魚草守護陣之間。

發現8號種出來的是個不值錢的東西,還浪費了他那麼多寶貴的時之沙之後,他看著小金人就鬧心。

顧朝陽暫時打算晾一晾這株情人草,就把水族箱挪到了角落裡,一面靠牆,三面是裝著小金魚的魚缸。

有偌大個水族箱擋著光,也算是足夠陰暗了。

處理完了植株,顧朝陽就打電話聯絡上了那個編輯長風。

電話裡響起這段時間流行的音樂,聲音很大,顧朝陽把手機拿得遠了些,直到鈴聲中斷,響起來一個男聲,他才又拿近了些:“你好,請問是《青年》雜志的編輯長風嗎,我是朝夕。”

電話那頭的男人正看稿子看得頭暈腦脹,接到電話還有點懵逼,半晌反應過來,又問顧朝陽:“您是寫《我的父親》的朝夕老師嗎?”

自從叛逆期過後,顧朝陽已經很久沒有寫這種正統文章了,接觸的基本上都是愛到深處自然黑的粉絲。

天天被人喊綽號,他成了這個世界的顧朝陽之後,出門鄰居們也是小顧小顧叫,陡然聽到這麼個尊稱,他有點不大習慣。

倒不是不喜歡,只是難免有幾分唏噓。

“對,是我,昨天我收到你寄來的信,上面留了你的號碼。”

朝夕是顧朝陽的筆名,上輩子他也叫這個,反正這個世界沒有叫朝夕的知名作者,他就繼續沿用前世的筆名了。

長風的聲音便激動起來,語氣顯得也熱絡幾分:“是這樣的,那篇文章我打算讓它在下個月的《青年》刊登,彙款和樣刊我會寄過來給您,還是信上的那個地址對吧?”

顧朝陽剛想說可以用銀行卡,愣了下,這個世界雖然有銀行卡,但實際它的作用和存摺沒區別。

這段時間顧朝陽有時間就往外跑,在不斷吸收知識的時候,也多少撿起來原主的記憶。

這個世界的歷史發展和他的不一樣,雖然是叫華國,但因為沒有天災,經濟發展傾向更像是那些資本主國家。

目前已經有了電子計算機,但它現在還像房子一樣龐大,用途也不在金融而是某些航天科學研究上。

顧朝陽要等到網路發展到之前那麼便利,要先等到這個世界推動電子科技的人才降生才行。

電話那邊突然沉默下來,一直喋喋不休的長風總算察覺了不對勁,他試探性地問:“您是不是覺得稿酬不夠高?”

其實他也覺得這個千字不高,但顧朝陽畢竟是新人,給新人和給那些名氣頗大的老師價格自然不能一樣。

他畢竟是新進《青年》雜志,只是個小編輯。

顧朝陽回過神來是:“沒有,我挺滿意的。”

華國的經濟十分繁榮,但因為地廣人稀,加上國家調控做的好,最讓年輕人頭痛的房價並不高,一線城市市中心才一萬左右。他這邊房價也就小一千出頭。

除了房價低,其他東西的物價也沒那麼高。

他剛到那會覺得3000華幣一個月很少,但在鎮子上待了些時日,就發現這個收入已經是鎮子上中上水平了只要不亂花,3000他可以用兩個月。

不過書還是貴的,華國很重視教育,像《青年》這種雜志,也就足夠財大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