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伊麗莎白溫度還更低一些。

小孩子本來是熱乎乎的,溫度本來普遍就比成年人高些,像個小火爐。可伊麗莎白偏生不是那樣的,他像是一塊不會融化的軟冰。

冰冰涼涼的,幾乎是顧朝陽的最愛。

顧朝陽早為伊麗莎白的特殊體質找到了合適的藉口,就是伊麗莎白是植物,植物都是冰冰涼涼的。

可齊光又不是什麼植物,他是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和自己一樣的的人類。

在那一瞬間顧朝陽的腦海裡冒出很多個奇奇怪怪的想法,到這也是一瞬間的事情,在兩個人的手指分開之後,他又恢複了先前一本正經的樣子。

“我查過了。”青年清朗的聲音在房子裡響起,“因為生物學的那些東西我基本上都還給了老師,所以今天特地去書店買了一本相關的書籍,查閱了一下。”

“有的植物有雄花也有雌蕊,不需要別人,就能夠完成自體授粉,但也有一些植物,比如說銀杏一類,是雌雄異株,依賴風,水,念或者是蜜蜂和人工等媒介完成授粉的工作。”

齊光一邊翻書,期間還抬頭看了顧朝陽一眼:“所以?”

顧朝陽接著說:“我之前有觀察了一下,齊……就是沉睡中的那株人形植物應該和銀杏他們一樣的是雌雄異株,而且它頭上的的那朵應該是雄花,不存在雌蕊。”

“然後呢?”

顧朝陽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所以,你不用擔心,如果找不到同類的雌花的話,應該就不會出現結果的情況。”

“我關心的並不是這種問題。”

誒,顧朝陽露出了驚異的表情:“是這樣的嗎,我以為你會擔心自己會不會結果呢。”

畢竟開花結果,開花結果,這兩種都是連在一起的。

萬一小金人生出一個小小金人來,想想都是件了不得的事情。

齊光:……

好吧,其實他對這件事情還是很有幾分在意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做那種奇怪的夢,更不會一時沖動的跑了過來。

他丟擲了一個問題:“花遲早是會凋謝的吧,既然是你種出來的植物,那你應該瞭解,我……”

齊光稍微頓了一下,然後改口說:“它腦袋上的那朵花,什麼時候能夠凋謝?”

顧朝陽超認真地回看他,用一種給人深情錯覺的目光望著他,然後他開口說出了那句堪稱萬金油的回答:“我不知道。”

齊光一個沒坐穩,差點沒從自己的椅子上翻過去。

顧朝陽忙問他:“你還好吧,人沒事吧?”

“沒事。”既然不知道,還表現得這麼認真幹什麼,白瞎了他剛剛聚精會神地聽,生怕他錯過了什麼了不得的回答。

“沒有就是沒有嘛,這個花之前沒有人種出來過,我也沒有經驗。”

他也想知道的,齊光問他,他怎麼可能答得出來。

齊光嘆了口氣,他看顧朝陽的樣子,就知道再怎麼為難對方,也不可能套不出更有用的資訊來。

更何況顧朝陽已經很努力了,相關的工具書都堆滿了一面牆,還為了植株惡補以前的知識。

“就沒有什麼別的解決辦法嗎?”這句話是齊光問的,他的聲音刻意壓的很低,房間裡這麼安靜,顧朝陽也不聾,他都聽見了。

“要不,你在這裡留幾天,等過幾天,鐘離應該就能醒了,他比我有經驗。”

顧朝陽話音剛落,就被齊光的眼神嚇了一跳。

男人眸光深邃:“你是在邀請我嗎?”

顧朝陽覺得這話有點怪,但他還是說:“應該可以這麼說吧,不過我這裡不留外客,要住得付租金。”

想白吃白喝,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