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的頭發,要洗起來肯定很費勁吧,如果在這裡多躺上幾天,肯定會弄得更髒的。

顧朝陽這樣想著,合上鐘離修的眼睛之後,卻直接站起來了。水族箱那麼大,那麼重。要不是新來的鐘離挑事,他也不需要搬上搬下的這麼折騰。

齊光說對,做錯事情的人就應該接受懲罰,就讓人先在地上這麼躺到醒來再說吧。

為了倒時差,齊光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裡睡了一天一夜才蘇醒。

醒過來之後,他就安排人著手調查a省雲水鎮。

他沒有提顧朝陽的名字,也沒有必要。

畢竟他人在國外,國內那些事情還沒完全處置完。他不想給另一個自己,也不想給顧朝陽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在最開始的時候,他本來是想把自己的本體掌握在手中,但隨著顧朝陽種出的另外兩個種子,他卻打消了這樣的想法。

之前顧朝陽對他的建樓的話,其實也透露了以後會出現更多種子的訊息。

說實話,這兩年齊光的日子是過得越發沒有意思了,好不容易出現這麼刺激的,盡管並不是完全讓他滿意,可他還是想要讓這段時間更久一點。

就讓小金人還是在這個家裡待更久一些,他暫時遠遠的看著就好。

沒有錯,並不是因為類似近鄉情更怯這種可笑的心理因素他才不馬上找上門的。

一切都按照齊光的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中,而在顧朝陽的家裡,他正在為鐘離修的事情發愁。

鐘離修這一次的昏睡比顧朝陽想的還久一些。

都三四天了,鐘離修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他的表情仍然是那一天晚上的震驚,唇角的弧度都不帶一絲變的。

看他這麼擔心牽掛,齊光雖然不高興,但還是給了一個聽上去比較合理的解釋。

齊光還是一株金燦燦的小苗的時候,顧朝陽只是輕輕地碰到了葉子,被割傷了一道幾乎看不到的口子,都昏睡了將近一整天。

但現在齊光長大了,毒性自然比最初的時候強好幾倍,鐘離修的傷口,比他更大,更深,中毒的程度比他當初深一些也是自然。

“你當初不小心碰到,都睡了一天一夜,他多睡幾天又不會渴死餓死,又不礙事。”

“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顧朝陽的眉毛微微舒展。

他又說:“那我找個地方,把他弄起來?他躺在屋子裡,地都不好拖。”

“不行,當初說好的,讓他睡到醒來位置,髒就髒一點。”

反正不是顧朝陽住的地方髒,他眼不見為淨,齊光巴不得把那個家夥扔進垃圾堆呢,還想好好睡床,想都別想。

“好吧,聽你的。”

說是這麼說,顧朝陽還是不大放心,每天都會去看一看鐘離修的情況,直到對方睡了整整一個星期之後醒來,他才鬆了口氣。

他在對方昏睡不醒這段時間內,特地去了一回鎮上的圖書館,自己花時間精心編了一套帶圖的科普生活指南。

家裡有了賣寶石的那十萬,他咬咬牙,花了大概四五千購置了所有相關的工具科普書。

當然了,不僅僅是為了教導鐘離修,伊麗莎白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他也要教。

這些資料一個是為了方便自己寫作,一個也是為了以後教導後出現的種子。

他感覺自己要是寫書混不下去了,估計能考個證去當老師,教書育人,或者幹脆自己掏錢開個培訓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