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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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光在金融上有非常高的天賦,藝術文學上的審美也很正常,不過他平日裡玩的都是金融遊戲,喜愛的也是股市風雲,對藝術畫畫之類的,幾乎沒有什麼接觸。
但這次他處理那些背叛者的正事的時候,還不忘吩咐齊粟一句找畫師的事情。即便事情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也說明三爺對這件事情很是看重。
秘書齊粟對齊光的話向來是惟命是從的,他琢磨著三爺的喜好,還有他找畫師的想法,花了大力氣,為三爺找來了在b省生活的,當代藝術家兼國畫大師張老先生。
這位張老先生在藝術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詣,拿了不少影響力深重的獎項。
他今年已經年過花甲,身體倒還健碩,但已經是含飴弄孫的年紀,加上醉心藝術,整天就想著侍弄侍弄花草,逗一逗貓貓狗狗,還真不愛來教導齊光這種位高權重,脾氣還不怎麼好,對藝術又心不誠的學生。
齊粟請人來的時候,還使了些手段,以至於張老進門的時候,還有點不情不願。
齊粟是為人做事的,他雖然不悅,倒也沒有太過為難。到了齊光這個年輕人面前,他反倒收斂了幾分。
倒不是因為齊光對他有多尊重,活到這把年紀了,他看過的人比吃過的飯還多,別看齊光是個小輩,但人杵在他面前,他就知道,這種人不能招惹。
畢竟他是搞藝術的,雖然學生不少,但這種權貴,他還真得罪不起。
張老勉強露出個笑容,態度也不見得多熱絡。
齊光倒沒有在意這些,他請人來,就是為了教自己學畫的,他直截了當地問:“我想學畫最基礎的人臉,畫到有八九成相似,這個要學多久?”
張老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一旁的齊粟也很吃驚:“您不是要學國畫嗎?”
要知道,齊光最喜歡那些舊東西,比如說幾百年前的古董,家裡的椅子,也是上好的長了幾十年,甚至百年的好木頭的打出來的。
最為傳統的人工打造,他怎麼也沒有料到,齊光說要學畫,就是為了畫個人像。
張老先生本來就勉強擠出的笑容,徹底消失在臉上。
齊光看向齊粟:“我讓你找個畫師來教學,沒有讓你找國畫大師。”
齊粟心想,可您也沒有說清楚啊。腹誹歸腹誹,三爺說什麼都是對的,是他自己不爭氣,揣摩錯了意思。
他看向張老先生:“先生可會教人畫素描?”
張老是當代藝術家,除了更講究神韻形態的國畫,人體素描之類的基礎功,他也打的很紮實,至少教入門基礎是綽綽有餘了。
齊粟他也不大願意教,但也不想被人瞧扁了,這要是傳出去,他教不了人畫,叫了個不如他的小輩來,他一張老臉往哪裡放。
想了想自己的那些學生,張老說:“基礎的東西,看天賦。臨摹,學的快的,半天就會了,學不快的,應該兩三天吧。這是臨摹,如果想把自己腦海裡的東西畫出來,需要的時間更久一些,但是應該也不需要半個月。”
能夠送到他這裡的學生,其實都是畫畫上很有天賦的孩子。
像齊光這種的,他還是第一次教,也摸不清楚水準。不過他多多少少有聽聞這位齊三爺的事情,大家族裡出來的,審美好,據說是個天才,腦子好,應該畫畫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齊光點了點頭,直接把事情拍板:“那就麻煩老爺子以後上午過來。”
處理完了那些人,他正好這段時間有些空閑。中午他是要午休的,還有傍晚。他的身體,比之前好上不少,但要是強行擾亂作息,到底還是有些妨礙的。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齊光這手,寫起那些策劃案,簽合同的時候,可以說是一手定乾坤。他學的樂器也不錯,笛子吹的很好,西洋那邊傳過來的鋼琴也能彈上一兩首曲子。
但這畫,確實學的不怎樣。如果說,張老先生畫畫的手,是被上帝親吻過的手,那齊光執畫筆的,大概是被魔鬼詛咒過。
這畫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要是齊光是抽象派畫家,他還能捏著鼻子違心誇一句,但問題這個人,學的是素描!人體構造,透視,明明寫了一手好字,結果畫畫卻一竅不通。
張老先生看他的畫,感覺全身的血都在往腦海裡沖,他從來沒有這麼辛苦地教一個學生,花費了那麼多心血和口舌,這齊光畫出來的東西,還不如他三歲的小孫子。
這個時候還沒有發展起網路,這位備受人尊敬的老先生也就不知道有個很時髦的詞,叫做靈魂畫手。
張老先生表示自己很想罵人,偏生這個僱主還不是輕易惹得起的,打不得罵不得。
他教了大概小半個月,最後因為血壓升高,暈倒在齊家大宅,直接被抬到擔架上,救護車烏拉烏拉一路急行,送去了醫院治療。
齊光的第二位老師,是專學西洋畫這邊的,年紀也輕些,態度也謙和,不過又折騰了十來天,齊光還是沒有畫出來自己想要的結果。
實在是怕自己受責罰,對方只好透過齊粟和管家委婉地向主人家表示,不是他不用心教,實在是三爺在這上頭沒有什麼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