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過來的時候,季修晗也覺得自己神經病,因為皓宇嫌棄他那輛□□art丟人,他還特地換了越野車。

盯著皓宇故作瀟灑的背影,他忽然大步跟了上去,在皓宇拉開駕駛位車門的同時開啟副駕的車門,矮身鑽了進去。

“臥槽,”皓宇一驚,“大哥您這是要做什麼?真擔心我把您這車撞殘廢了啊?”

既然把車給了他,就說明他比車重要多了。季修晗低頭系安全帶,看也不看大驚小怪的皓宇一眼:“都說過了,我是擔心你。”

他聲音太低,羅皓宇沒聽清楚:“你擔心什麼?”

季修晗抬起頭,淡定地目視前方:“開車吧。”

皓宇哈哈一笑換了檔。越野車在出發線猴發出低沉的轟鳴,預加速後咆哮著沖出了山道!

路虎r如飛矛流矢,碾壓著雜草和灌木在三十度傾斜的山坡馳騁,直奔山腳後一個漂移駛進了泥地。皓宇攥緊方向盤吼了一嗓子,將油門踩到了底,車輪下滾過的泥水飛濺在車窗上,留下縱向的條紋。

副駕駛上的季修寒被勒在安全帶和座椅靠背中間,右手緊緊抓著扶手,臉色青白地盯著前方。

他從沒有坐過這麼快車,更別說開了。胃裡翻江倒海,當吉普淌過爛泥地越上山丘直接飛過了那個坑了三輛車的大坑時,短暫的失重讓季修寒頭暈目眩,他的五髒六腑都快被安全帶擠出來了……

“x!都他媽地看傻了吧,一群孫子!”皓宇還在酣暢淋漓地踩著油門,加速透過最後一段叢林,一點也沒有發現季修寒的異常。

“嘔!!”

“臥槽,你他媽——”

“砰!!!”

“葉黎,我晚一點回來。羅皓宇那兒出了點狀況,我要去醫院一趟。”

“好。”

這邊葉黎剛剛放下了秦穆的電話,又收到了錢松雪的來電:“葉黎?”

葉黎的精神一鬆,疲憊地笑了笑:“錢老師,今天晚上真不好意思。”

“沒關系,一頓閑飯而已,你工作要緊。”錢松雪安慰道,“我們這邊已經結束了,秦穆回家了嗎?”

“沒有呢,他過會兒再回。”葉黎敏銳地察覺到錢松雪的猶豫,“錢老師,您是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這次,錢松雪停頓了很久,而葉黎耐心地等待著。他希望有人可以幫他從一個完全旁觀的角度分析秦穆,不帶有任何的偏見和感情色彩。

誰料,錢松雪問:“秦穆,他和你是什麼關系?”

葉黎心中一跳。錢松雪語氣冷漠理智,並非質問卻讓人心中生寒。他一時分不清,究竟是因為自己心裡有鬼,還是錢松雪察覺到了什麼連他自己都一直忽略的事實。

“他……”葉黎走到落地窗錢,望著江州繁華絢麗的夜色,“他是我的愛人。”

電話另一端,錢松雪嘆了口氣:“三年前你們是不是就在一起了?”

三年前?葉黎心思敏捷,電光火石間就明白過來,錢松雪之所以有這麼一問,是因為三年前自己正是從錢松雪家離開去樓的……那時,秦穆還是他侄子,他也是這樣告訴錢松雪的。

葉黎一時為他不在時所發生的一切感到疑惑,但仍誠實道:“不,我們剛剛在一起。”

“是秦穆主動追的你?”

“對。”葉黎故作輕松道,“他暗度陳倉,我以逸待勞。知己知彼方才百戰不殆。”

錢松雪失笑道:“所以你覺得你們兩個人都是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