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番話,皇上的額頭不由得冒出汗來,知道自己險些便中了招,受人控制。

那小姑娘突然妖嬈地笑了起來,“老閹貨,看不出來,你倒是個懂行的……”

錢公公尖著嗓子道:“欺人太甚!把化神交出來!”

聽了他的一聲喊,周圍的那些禁軍頓時群情激憤起來,跟著他呼喊道:“交出來!交出來!把化神妖道交出來!”

橘千刀目光陰沉地看著眼前的騷亂,心中暗罵化神這個不知輕重的東西,原本是很順利的事情,結果因為他的不知死活,最終演變成這樣。

就在此時,一聲悠長冰冷的嘲笑聲從驛館內傳出,緊接著,一道雪白的人影腳下踩著一把飛劍,出現在半空之中。

化神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眾人,沉聲道:“爾等螻蟻之輩,竟然來挑釁貧道,真是不知死活!”

說著,他甩動著手中的拂塵,就見拂塵上的銀絲突然暴漲,朝著皇上而來。

錢公公尖著嗓子大喊了一聲:“護駕!”

隨後擋到了皇上面前,揮舞著自己手中的拂塵,纏住了那些銀絲。

“咦?”化神驚咦了一聲,咕噥道。“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個高手!罷了,暫且留你一條命吧!”

說著,他收起拂塵,開口道:“如今擂臺已經擺好,貧道去擂臺上等你,也免得貧道在這裡殺了你,你們的人就像瘋子一樣來找貧道的麻煩……”

他目光如炬地掃視著錢公公,“貧道希望,你可以頭一個上擂臺!”

錢公公怒瞪著他,卻沒說話,剛剛雖然只是短暫交手,但是他此時卻是氣血翻湧,他只要一開口,就會吐血。

化神挑釁完,便踩著腳下的飛劍遠去了。

在場的眾人統統被化神腳踩飛劍的形象給震撼了,不由得議論紛紛。

皇上瞪著橘千刀,冷聲道:“貴國可真是好算計,找一個會妖法的妖道來同我們的普通人來比武,這種比武有何公平而言。”

橘千刀這會子心裡這個恨啊,但是事已至此,狡辯也沒有什麼用了,只好硬著頭皮耍無賴,“你們也可以找會道法的高人前來幫忙打擂嘛,難道貴國泱泱大國,竟然連一個會法術的人都沒有?”

皇上被他用話將在了這裡,不怒反笑,“很好!閣下這種不要臉的功夫倒是一絕,朕佩服!”

“好說!”橘千刀被他罵了,也不以為意,反而笑了起來。

就聽皇上沉聲道:“‘軒轅王朝’的人聽旨,雪國公為國捐軀,英魂永在,文武百官,以及天下百姓,統統為雪國公守孝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之內,不允許穿紅著綠,不準飲宴玩樂,更不準打擂!”

橘千刀聞言,臉色不由得一變,不準打擂,那他們這擂臺便沒有意義了。

“皇上,你這樣,我可是很難辦的!”他陰沉著臉孔,試圖威脅皇上。“要知道,貴國太子的下落還不可知呢。”

皇上發出一聲獰笑,“朕還有二皇子呢!而且,朕正值壯年,便是兩個皇兒都沒了,也能接著生,你們想拿太子來威脅朕,簡直是做夢!”

說完,皇上用手中的寶劍指著天上,大聲道:“現在,文武百官同朕一起前往‘雪國公府’弔唁雪國公!雪國公在天有靈,肯定會保佑咱們,將這群魑魅魍魎趕出‘軒轅王朝’!”

文武百官和禁軍們自然是大聲呼喝,響應皇上的號召。

看著烏壓壓的人群離開驛館,橘千刀的身上猛地冒出汗來,冷汗打溼了他身上的衣裳,使他看起來如同打水裡撈出來的似的。

那個名喚玲瓏的少女忍不住嘲笑他,“橘大人,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小了!”

“你懂什麼?”橘千刀冷聲呵斥了她一句。“化神遇到麻煩,可以踩飛劍離開,但是我們呢?我們能往哪裡跑?就剛剛那群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咱們給淹死!”

接下來的數天,擂臺那邊果然很安靜。

沒有一個人敢去打擂!

“滄流帝國”的人也沒有想到,不過是打死了一個雪國公,竟然會引來皇上這麼大的反應,便也有些懊惱。

但是人家說了,你們把我們的重要人物打死了,我們不找你們麻煩已經不錯了,難不成還不允許我們祭奠嗎?

也沒有哪條律法說,別的國家的人來我們國家擺擂臺挑戰,我們國家的人就要什麼事情都不做去陪著你們打擂。

可凡事總有例外,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別提雪國公被人打死這麼大的事情,沒有幾天,事情就傳到了雪染風的耳朵裡。

雪染風那是什麼脾氣?氣死小辣椒,不讓獨頭蒜。

知道自己的親爹居然被人打死了,他哪裡還待得住?當下便騎了快馬回到京城。

跪在父親的靈柩前痛哭了一場,雪染風便去了擂臺,找化神報仇。

但是傲氣沖天的雪染風做夢也想不到,只是一個照面,他便被化神用拂塵給紮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