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冰倩揮揮手說:“行,你請客就你請客,我不跟你爭。但是,剛剛我跟你說的事情,你可不許推諉。”

李東山看了肖曦一眼,心裡還是有點莫名其妙,卻又不好問什麼,只好含含糊糊地答應下來。

隨後,他又對謝冰倩說:“小師妹,等下我還有幾個朋友過來,其中一個是我的高中同學,他也是習武之人,現在是北山縣東方武館的總教練,這次帶了幾個徒弟到省城來參加‘華盛杯’散打擂臺賽,等下他跟我們一起吃飯,你不介意吧!”

謝冰倩大大咧咧地說:“今天是你請客,我介意什麼?再說了,你同學既然是習武之人,肯定也是一個性格慷慨的好漢,我最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如果我覺得他脾氣性格投我的緣,我還想跟他暢飲幾杯呢!”

蘭蘭在一邊笑道:“倩倩,你還想喝酒啊,昨晚還沒醉怕?你當時喝斷片了,昏迷過去,差點把我們嚇死了!你今晚還能喝?”

謝冰倩被她一提醒,也感覺有點奇怪,嘴裡嘟囔道:“昨晚的事確實有點奇怪:以前我也醉過幾次,也到醫院去打針醒酒,但從來沒有哪次像昨晚那樣醒得快。最奇怪的是:以往我每次醉酒後,幾天都不想喝酒,一想到酒就會反胃。但是這一次我醉得最厲害,打了針後確什麼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了,而且現在又想喝酒了。難道武警醫院的醒酒藥厲害一些?”

肖曦知道這是自己用混元真氣給她治療的緣故,而她一點都不知情,以為是醫院的藥好,心裡覺得好笑,卻也不點破她,任由她胡亂猜測。

在發表了一番關於昨晚醉酒的感慨後,謝冰倩好像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問李東山:“師哥,那個‘華盛杯’散打擂臺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公司也接到了華盛公司的邀請,邀請我爸爸和我去觀戰。他們怎麼忽然要耗費巨資搞這次擂臺賽?”

李東山回答道:“我有個朋友在華盛公司保安部做主管,他告訴我:這次散打擂臺賽,有兩個目的:一是為公司打廣告,擴大公司的影響力;二是想要為他們公司的保安部招聘人才。聽說,這次擂臺賽的冠軍,除了有巨額獎金外,還會被聘為華盛公司保安部部長,年薪高達80萬元。不過”

說到這裡,他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不方便說的話。

謝冰倩是個急性子,最受不了這種說一半留一半的說話方式,便發急道:“不過什麼?這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師哥,你什麼都好,就是喜歡故弄玄虛裝深沉吊人胃口。”

李東山被她訓得哭笑不得,只好說:“聽我那個朋友說:其實華盛公司舉辦這次散打擂臺賽,真實目的是另外兩個:一是為董事長顧華林的幹女兒沈詩瑤尋找貼身保鏢,因為沈詩瑤前不久遭到過一次謀殺,所以顧華林想透過舉辦擂臺賽尋找真正的武林高手,並聘請他做幹女兒的私人保鏢;

“第二個目的,據說是沈詩瑤提出來的,想要透過這次擂臺賽,尋找一個什麼‘賈道長’,說這個‘賈道長’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一位身負絕頂武功的道家高手。因此,沈詩瑤想透過這次散打擂臺賽,吸引那個‘賈道長’的注意,並希望他能夠來參加比賽。

“但我估計,這第二個目的就是沈詩瑤的幻想罷了。你們想想:那個‘賈道長’既然是個世外高人,救了沈詩瑤後突然銷聲匿跡,肯定就是不想求回報,也不想要什麼名利。既然是這樣,他怎麼會來參加擂臺賽?肖曦兄弟,你說對不對?”

說到這裡,他轉頭看了肖曦一眼,卻見他臉上的神色有點古怪,還有點魂不守舍的味道,好像陷入到了一種深思的狀態之中,竟然沒有聽到他最後那句問話。

李東山自然猜不到:肖曦此刻正處於一種很複雜的思緒之中,所以有點走神了。

他原來以為:沈詩瑤對“賈宜生”的愛戀,應該只是一種女孩子對自己救命恩人的感激和依戀之情,也許還摻雜著一種她從小缺少的“父愛”感情。因此,在自己離開她之後,她應該很快就會忘卻那個“賈道長”的。

沒想到,在以後的兩個月之中,自己竟然經常從網路上、論壇中看到以沈麗萍名義發布的帖子,主題都是尋找“賈宜生”道長,而且懸賞的金額竟然達到了二十萬元。

由此,他判斷出:沈詩瑤在自己走後,不僅沒有淡忘“賈宜生”,反倒對他的思戀越來越濃烈這一點,從昨天晚上她剛進入“瀟湘館”時那種憂鬱的神色中,完全可以判斷出來。

這樣一來,肖曦就感到更加矛盾、更加彷徨了,也更不敢跟沈詩瑤明說自己就是那個“賈宜生”了:因為在他看來,沈詩瑤現在喜歡的,是那個滿臉絡腮鬍子、成熟穩重、知識淵博的中年道長,而不是她高中就認識、並且跟她有過一段青澀感情的“肖曦”。

因此,他不敢想象:萬一哪一天沈詩瑤知道“賈道長”就是他,心裡會怎麼想?會不會感到很失望?會不會認為自己騙了她?

這種彷徨的情緒,這一段時間一直主宰著他的感情。所以,盡管昨天晚上他幫助沈詩瑤奪得了張毅明新電影的主演,他還是不敢告訴她“賈宜生”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