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蝶語被強制要求戴著這個可以露點臉的面具出門了。

昨天晚上死人的地方騷動了一宿,今天出門也是圍了很多人,但是都不太敢湊前,一邊罵著晦氣還一邊伸著脖子往裡面瞅。

不願意湊熱鬧的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街上的人很明顯的比昨天少了。

這個小鎮沒有什麼管事的,雖然昨天已經讓人去附近的衙門報案但是人家也根本就不想管你的破事,當地的知縣也很無奈,只好自己查案。

昨天晚上就已經封鎖了鎮子,但是人家該走的還是都走了,也不把你知縣放在眼裡。

那兩個屍體只是被圍在那裡等著發臭而已,現在還是夏天,不用再等一天,只要今天下午那個味道就可以讓鎮子裡剩餘的人自行清除掉那堆爛肉。

蝶語和晨鈴在小攤上挑挑揀揀,耳朵卻是沒有放過一絲訊息,就在她們已經聽到太多八卦和無用資訊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說到:“死的兩個人好像是流雲派的人啊,之前有小孩子胡鬧的時候把東西丟進去了,結果誤打誤撞的把糊在屍體裡的流雲派的令牌給打出來了!” “真的假的?流雲派的人來我們這種偏僻的小鎮做什麼。” “難道是其他幾家……” “喂,別說了……”

對話戛然而止,幾個談論的人也散去了。

“流雲……”晨鈴喃喃道。

兩人從剛才的攤子走開,開始在街上萬物目的的行走,蝶語道:“流雲派的人和姐姐有什麼過節嗎?”晨鈴道:“都說了不要叫姐姐了,過節什麼的我也不清楚,難道是上一輩的人?可是也不至於牽連到我吧,我都不知道自己父母長什麼樣,而且流雲的仇人應該也不止我一個吧,何必搞那麼神秘,一有被審問的趨向就自爆,感覺是有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秘密不能洩露一樣。”

“難道和其它兩派有關嗎?”蝶語自言自語道。

晨鈴有些無奈了,自己都死了兩年了,這期間三派之間發生了什麼恩怨情仇也不知道,感覺自己一下子就被時代拋棄了。

看到晨鈴的樣子,蝶語簡單說了一下近幾年三個門派的發展。

三個門派分別是流雲,青竹,寒梅三個流派。其中流雲的建立時間最早存在時間也越長,他們的威望也越高,如果不是他們沒有當皇帝的意願,恐怕也輪不到現在的這個皇帝了。

在流雲派建立了五十年之後另外兩派開始立足,分別就是青竹和寒梅。無故多出來兩個門派爭奪資源摩擦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三個門派之間也大大小小的結了不少的仇。

近兩年本來一直規規矩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寒梅突然開始擴張自己的地盤,好像是因為之前掌管門派的老古董掌門去世了,接替他的是一個年輕氣盛又頗喜歡用陰招的人。

青竹的掌門一直都很神秘,聽說好像一直都在外面,門派裡由代理掌門管理,聽說脾氣異常暴躁,經常和別人結仇。

相對來講流雲最近倒是沒多大動靜。而且,三派的矛盾一直都是有的,和晨鈴也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一時思路也沒法繼續下去了。

兩人在街上閑逛,不知不覺已經晌午,盛夏的太陽異常毒辣,晨鈴畢竟是已死之人身體一直都是冷的,蝶語看起來好像是習慣了氣候的惡劣,對這種溫度完全不在乎。兩人正打算找個地方坐一下以免別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

這時,在這個天氣炎熱的盛夏突然刮過一陣陰風,即使空氣悶熱卻感覺到刺骨的冰冷。

未等兩人有什麼動作時,只見一道黑影閃過,晨鈴躲閃不及被一掌拍飛了出去。

飛出去的晨鈴砸在了路邊的攤子上,正想要道歉,可定睛一看,這路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人影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