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走過去,要自己從小藥箱裡拿藥,客氣道:“我自己隨便塗點藥就行,其實就胳膊被抓了兩下,還有腰上……”

他話還沒說完,莫之寒指了一下沙發另一頭,毫無感情色彩地說:“你趴下。”

向北:“……”但看了看莫之寒那不容拒絕的眼神,向北還是乖乖趴在了沙發上,腦袋枕著沙發扶手,“寒哥,你要幹什麼呀?”

莫之寒沒說話,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他用棉簽蘸了酒精,從向北胳膊上的傷處輕輕擦過。

向北疼得嘶了一口氣,莫之寒按住他的胳膊,“堅持一下,別動。”然後他在向北驚異的眼神中,拿過紙筆,飛快地在白紙上畫了兩個簡單的人體,一個是正面,一個是背面,頭,軀幹,四肢,寥寥幾筆。

莫之寒在正面那個人體左手臂中間位置劃了一道線,跟向北受傷的位置正好重合。

!!向北徹底懵了,這難道是要搞什麼巫術?他就受個小傷,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吧?

“寒哥,你幹什麼呢?”向北問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

莫之寒看他一眼,輕描淡寫地說:“跟你說過我有點強迫症,現在記錄一下你的受傷情況,以後有用。”

向北正想追問到底有什麼用,莫之寒坐在了沙發邊緣,把他的浴袍下擺撩了起來。

向北只穿了個小內褲,現在腰腿大片光裸的面板都暴露在莫之寒眼前,他瞬間臉漲得通紅,什麼問題都忘了,只覺得所有血液都往莫之寒能看見的身體部位湧了過去。莫之寒的目光彷彿燃燒的太陽,把他的面板照得火燒火燎。

但莫之寒自己很淡定,像個科研工作者似的,認真地看了看他腰間的淤青,在紙上同樣部位細致描繪了個差不多的形狀,然後拿出藥酒,倒了點在手上,不輕不重地給向北按摩起來,一邊按一邊問:“這是丁翔踹的嗎?”

藥酒觸及肌膚就變得溫熱,向北感覺到莫之寒的大手帶著那灼人的溫度和滑膩的觸感在他腰上輾轉摩擦,痛感來不及被體會到就被巨大的羞恥和興奮掩蓋,向北對著他照片都能硬起來,更何況現在被他親手按摩敏感部位。

向北不安地扭動了下身子,掩飾自己羞死人的反應,慌張地問:“寒哥……你說什麼?”

“我說這裡是怎麼受的傷?”莫之寒給向北後背和腰上的傷塗了藥,示意他翻過來讓他看看前面。

向北怎麼可能翻過來!翻過來不是要現場直播了?他全身肌肉都繃緊了,撐起身子把自己縮成一團,顫聲道:“寒,寒哥,腰上那塊好像是被丁翔胳膊肘頂了一下……我求你了,讓我自己來行嗎?”

莫之寒眯起眼睛看了他一會兒,終於說:“行,你自己塗藥,然後記得把傷在哪裡都畫在這張紙上。”說完這話,莫之寒站起身,去浴室洗手了。

向北見莫之寒走出了視線,這才放鬆下來,像根曬化的冰棒一樣攤在沙發上。他一邊瞄著浴室的方向,一邊飛快掀起浴袍,看了眼小腹上的一塊淤青,扯過紙筆,畫了個大概的輪廓在那正面人體像上。

真是搞不懂,向北聽著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心想,寒哥有時候真是夠奇怪的。

大概越是高高在上的人,越會有些常人理解不了的怪癖吧,向北只好這樣安慰自己。他趴在沙發上,清早柔和的陽光灑在身上,身體內的躁動漸漸退去,他的眼皮越來越沉,就在即將陷入夢鄉的時候,莫之寒回來了。

他拉了塊毯子蓋在向北身上,在昏昏欲睡的人耳邊說:“先睡會兒吧,今天早飯不用你做,冰箱裡有我做的芝士火腿三明治,你醒了記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