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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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向六方道歉?就算要道歉,我也只會向讀者道歉!我只是錯在不該和六方簽合同,不該代筆!”
“袁袁,我們逃吧,求你了……他們已經追到家裡來了……”
啪的一聲,樂璽結一個手軟,把手機掉在了地上。他現在目光平靜,面色平靜,仿若平常。他扶著沙發扶手站起來,想走到落地窗前,試圖透過那重重花木掩映看向對面。可還沒走幾步,他就腳一軟,踉蹌了一下,只得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
他感覺心在跳動,很瘋狂的在跳動,他感覺他大腦清醒,很理智的思考剛才那條簡訊是誰發來的,是誰在威脅的,為什麼要威脅他。
他有了一個答案:這段時間一定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一些事,不僅他們群被掛這麼簡單。有一群人,恨他入骨,如今來報複他了。
前世,在北京,他拒不向六方道歉,為此,他們家門前出現了紅漆手印,而今世,今世在北平,他難道還免不了這樣的命運嗎?
如果照這樣下去,他被毀,他和袁袁黯然離開北平,回到巴蜀,然後,然後……袁袁患病……
剎那間,他崩潰,雙目失去了平靜,變得空洞,空洞的盯著窗外。
為什麼?會有人要害他?
此時,吳郡。
中檔小區的居民樓內,阿茶正帶著江渡衣分享她房間裡的小玩意兒,一一說著它們的來歷。
她是個宅女本宅,在上大學明確自己的這點屬性後,就從大二開始寫文,大學畢業後更是全職寫作。如今,努力了四年,她成為了晉江裡的一個大粉紅,有自己的一批讀者,經濟無憂,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但這樣平靜的生活卻在三天前被打斷了。不知道是怎麼了,她文下出現了一群可愛多,不僅說她巧言令色,靠賣肉來維持生活,還不停地給她的文刷負分,詛咒她下地獄,不得好死。
出了這樣一件事,她最先在作者群裡求救。江渡衣和百代等看到她發的截圖後,紛紛安慰她,說碧水上有一個id叫“阿杯阿茶”的手撕可愛多,重名了,無妄之災。
既然是這樣,她也懶得和無腦之人計較了,統一在更新章的作話裡進行了回複:請問哪個作者會傻到用自己的作者名去碧水撕逼?
她以為這樣就能結束。但……從昨天外出開始,她就感覺有人一路盯著她看。這讓她很不安,既擔心自己是由於長期不出門,身體素質下降,不健康了,又擔心這種感覺是真的,真有人跟蹤她。
左思右想之下,當天下午,她先去醫院做了一個身體檢查,確認自己除了貧血外,其他都好,這才又在群裡說了這件事,尋求大家的幫助。
直到那時,在群裡作者七嘴八舌的議論下,一向不關注碧水情況的她才知道,這件事最大的關聯在喜結良緣和可愛多這邊。
要是喜結良緣沒有快速度發文完結,可愛多就不會群嘲她,要是“阿杯阿茶”沒有現身力挺喜結良緣,她也不會因為撞名經歷這些事。
說來好像挺有道理的樣子。但,“雖然小喜在群裡只簽到很少說話,但我讀她的文,每每都在動情處被感動。她的文字表達出了她柔軟的內心,讓我覺著她不會是那種為了出名而寫文的人。我們應該有自己的判斷,應該去相信她。”
“關於大家說的我現在遭遇了這些事都是喜結良緣的錯這點,我也覺著不對。用很哲學的一句話來說,世界上沒有絕對。就算小喜錯了,那也不是絕對的錯。要真說她錯了什麼?可能就是錯在她一直沉迷於碼字,不常上網看訊息吧[笑哭.jpg]”
昨晚,當她在群裡如此回複時,一直沒發聲的江渡衣問她:阿茶,我記得你是吳郡人,是吧?恰好,我也是。我來陪你吧。你不要害怕。
就這樣,大名鼎鼎的渡衣女神出現在她家了。
阿茶走神之際,門鈴聲一聲更比一聲急促。聽見門鈴聲,她以為是外賣來了,想如平常不看貓眼就開門,卻被江渡衣阻止,示意她看一下外面情況。
她點頭,暗道自己警惕心差,依言照做,只見穿著黃色衣服的外賣小哥背對著她們,手裡提著的那餐盒正是她平日裡常點的樂派克。
她示意沒事,開了門道謝,想接過小哥手裡的餐盒。小哥也轉身,將餐盒遞給她,聲音愉悅,“找到你了。”
阿茶疑惑,移目上看,卻見到了一張面帶微笑的白鬼紅唇面具……
“啊!……”她跌靠在門框邊,失聲了叫出來。
樂璽結打碎了手裡的盤子,在洗碗時,是最後一個要清洗的菜盤。
及梁緣進來,見他看著地上的碎片愣神,不由得一邊輕聲責怪,一邊那掃帚將碎片掃進垃圾桶,“這是怎麼了?自從我回來到現在,你一直心不在焉的。西西?”
“啊?”他回神,感覺手心冒虛汗,伸手一看,手上濕漉漉的,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當你身處泥濘,你能看見什麼呢?
早上的那條簡訊讓他心有餘悸,以至於剛才那聲盤碎的聲響讓他恍惚覺著自己聽到了一聲女人的尖叫。
他是怕的。早上出了那樣一件事,他在短暫失神後,做的第一件事是打電話給袁袁,告訴了他事情的全部經過。
報警,隨保安一同抓獲去對面樓房威脅者,然後做筆錄,告知要等通知,最後出派出所後順道買菜回家。三個多小時,他們就做了這一件事。
“小傻子。”及梁緣無奈的偏頭蹭了蹭他的臉,“下午和我一起去實驗室?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
“好。”他深吸了口氣吐出來,想減輕從上午看到群訊息後心裡就積生出的不安。但,沒有成功。
“袁袁,我心慌,總感覺要出什麼事。”他抱緊及梁緣,眼裡開始濕潤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哭,他只知道,在這樣的不安中,他如浮萍,漂泊找不到歸處。袁袁是他的歸處,但此刻,他卻在害怕這個歸處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