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原溪水後,樂璽結是愕然的。至少,眼前這個冷峻的人不是他記憶裡那個沉默寡言的人。

“你嚇著西西了。”感受到他拽緊了自己的手,及梁緣對某一直板著臉的人不滿起來。

“哦。上車。”

“沒有。只是無法想象。”這樣一個人和之前那個在微博上調侃“小季差婚禮錢”的經紀人實在,實在……相差太大了。

“嗯,我也是。小圓一直沒給我們看你的照片,今天見到,我也很驚訝。太小了。”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及梁緣,突然冷幽默,“就算被媒體拍到,估計也只會以為是兄弟。更或者,會以為是童桐和他監護人。”

啊?哦……我謝謝你誇獎我年輕。嗯???等等,童桐和他監護人是什麼鬼?他和童桐很像?

這個問題幾乎無解,畢竟像與不像全憑各人感官,只能作罷。

一路無話,因為樂璽結和原溪水相處起來並不尷尬。畢竟,兩人都是不知道尷尬為何物的人。

等到了飯館,胖子出來接他們後,他們之間的氛圍才算真正好起來——單純只是因為胖子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和人畜無害的笑容。面對這樣一個人,樂璽結心想,任何人都生不出想害他的心。

這先入為主的印象讓及梁緣感受到了危機,悄悄對他耳語,“其實胖子才是鬼點子最多的那個人,二水都是跟他學的。”

他不信,並對他持以反問,“我聞到了一股酸味。”還是好大一股酸味。

及梁緣:。。。自己的媳婦兒因為一張假面不相信他了,想死。

吳問爾似乎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在喝了一口湯後笑得無害,“哈哈,袁袁日常吃飛醋。”

嗯。某人贊同。

於是,及梁緣,卒。

這樣一頓飯吃下來後,等他們頂著烈陽回到家後,樂璽結蔫了,在還沒來得及看清房間裝修的情況下就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下午太陽昏黃,等他再醒來,發覺自己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房裡的佈置和他們在巴蜀的家無甚差別,甚至連床下擺放著的東西都一模一樣。

看到這些,他不想說話,把東西默默收回去後就下床出門。

當初他買這套房看中的是其中的複式結構,這樣在上下樓梯間就能做個書櫃讓他放書,至少可以節省一個書房的空間用來給袁袁當音樂室。他現在有些期待成品如何。

等他出了門一看,果真是這樣的。也不全然是這樣。因為客廳裡放著一架鋼琴,和樓梯下的書櫃捱得近。

哪有這樣的?他勾唇一笑,穿著拖鞋噠噠下樓,飛奔到正在廚房洗菜的及梁緣身後,一把抱住他,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茶葉香,“我醒了。”

受了他的沖擊,及梁緣倒是穩得住,淡淡一笑後繼續洗菜,“看到了,滿意嗎?”

“滿意,想發新文。”他蹭了蹭他的脖子,笑了一下,“感覺這裡比巴蜀好。”因為這裡他住了四年,周圍都是他的氣息。

“那當然。你選的,怎麼會不好?”他也笑,把菜淘好放在砧板上,擦幹手後轉身擁抱他,不斷親吻他的眼睛,“今晚吃西餐?”

西餐?他臉驀地一紅,胡亂點了點頭。他們上次在家裡吃西餐時……

呃,來到這裡的第一天就……不過,想來好像也很不錯。完了,居然因為美色墮落了……

只是……晚上,當他被頂得後背隔著一層窗簾緊緊貼在飄窗上後,他除了全身顫慄綿軟外,腦海裡想到的竟然不是今晚很美好,他們很快樂,而是……

他此前看過的一則新聞:一對小情侶在陽臺上做愛,玻璃碎落,女孩差點從十五樓摔下,後消防隊員緊急救援才成功脫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