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雨晴梅子肥,杏花吹盡燕飛飛。長樂療養院的杏花還沒有吹盡,燕子卻已經開始啼鳴。

樂璽結聽完季梁緣的講述後,看著白牆青瓦下的燕子窩,目光怔然。他大腦開始高速運轉,分析事件始末。

李娉婷當年被警方帶走後,用她和安謐在學校偷情的事威脅安謐將她保釋出去。安謐不得已之下請求他父母來樂家求情,爸媽心軟答應了。

李娉婷出來後和安謐秘密聯絡了一次,簡訊形式很短。一個問:是明天下午五點考完試嗎?一個答:做完那件事以後就別來找我了,以後兩不相欠。

不巧的是,此前考試那兩天,安謐因為他的原因,心情也一直都不好。而在他出事後,安謐也立即出國了。

只是,奇怪的是,在此後的提審中,李娉婷的證詞一直保持不變,完全不存在被脅迫的嫌疑。

還有就是,他出事的前一天,第一屆網路優秀小說評選結果公佈,他之前披馬甲寫的三本書全被選上,獎金高達百萬。

呃……“那會不會是有人覬覦我的獎金?”他突發奇想地問。

及梁緣挑眉,眼裡閃過一絲光芒後開始點頭,若有所思,“嗯……或許是的呢。”

。。。

直覺他在玩笑,話,冷哼了一聲。及梁緣終於繃不住,笑意濃濃,探身把他從輪椅上抱到自己腿上,箍著他時還是止不住的在笑。

樂璽結無奈,捅了他一下,挑眉的意思很明顯:你快說你怎麼想的。

及梁緣笑夠了,握拳咳了一聲,才收斂神色認真道:“你當時馬甲捂得緊,連大哥都不知道你究竟有什麼事瞞著我們,外人怎麼會知道‘厭墨’是你。”

???那你怎麼知道的?不是,“厭墨是我的筆名?”他訝然。

厭墨,湮沒,這可不僅僅是討厭寫文這麼簡單。他當時是有多迫不得已?

及梁緣這次沒和他心靈相通,就著他筆名這個問題回答,反而道:“是,你單方面遠離我後開始寫小說。我想,你當時的意思應該是先寫幾本確定你的名氣再來寫你夢裡的那個白家故事。而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在你出事後翻遍了你的所有東西,又黑了你電腦。現在懂了?”

樂璽結順著他的話來理解,開始若有所思。現在排除了這個因素,最大的嫌疑就是安謐了。

及梁緣也想到了這點,神色難得凝重,“事關重大,這件事先不要對外宣揚。回去後我們先和大哥、爸媽他們說一下,讓大哥他們去確認。”

他贊同,有些無力的靠在他懷裡道:“我爭取盡快想起來。”

“不用勉強自己。”及梁緣溫柔的撫上他的臉,低頭親了親,“養好身體最重要。不用擔心你老公沒錢交住院費,想提前出院。”

被他這麼一玩笑,了句“誰是你老婆”後就不打算再理他。明明他才是媳婦兒。他暗想。

只是,傲嬌片刻,他突然想到,“突然感受到我們家好像很有錢的樣子。”見自家媳婦兒對自己笑而不語,他驚訝,“我們家不會真的很有錢吧?”

“看你說的是哪個家。”及梁緣一手抱著他,一手插進他發間,有一下沒一下的玩弄著他柔軟的短發,“爸媽他們的確很有錢,至於我……”

他本來想憂愁一下,哪知他立刻表態,“你要是沒錢,我就不要了。”

及梁緣:。。。

“你個小沒良心的,”他哭笑不得,狠狠啃咬了一口他的臉,低聲惡惡道:“該看的都看了,該摸的都摸了,你還想離婚?”

“我有說離婚?”這要是離了,他將來想起以前的全部事情後不得後悔死?不行,堅決不能離!樂璽結挑眉,立刻搖頭否認,“不離,不離,讓你入贅。”

入贅?及梁緣挑眉,低頭嗤嗤笑起來,“我們新房在湖邊,鄰近圖書館,等你好了,我帶你去看?”

“怎麼突然扯到這個話題了?”

“證明我有錢,還有一大筆錢,養得起你。”及梁緣扣住他的手,抬到嘴邊不斷親吻。

“我知道你養得起我。你小時候不就說過麼?”再次仰頭對他笑時,他被他那雙情意濃濃的眼睛誘惑,鬼使神差的咬了一下他的唇,“甜的。你是吃了花蜜?”

說完這句,他又伸出舌頭舔了一圈,獨留某人在那裡愣神,兀自確認道:“真的是甜的。”

這傻樣……及梁緣嗤嗤笑起來,低頭嘬了下他的唇,“我吃的什麼,你不知道?”

“但真的是甜的。”他舔了一下唇,無意間讓及梁緣看到唇紅齒白的隱隱一角,讓他全身立刻被電了遍似的,矗立不動了,眸色,也變得越發深沉。

他卻還無危險意識,兀自沉浸在那股甜味兒種,真是唇齒留香,沁人心脾,讓他回味無窮,欲罷不能,“我再舔舔?”

“回去給你舔,這裡人多。”及梁緣感覺大腦不受控制,只是在憑本能說話做事。不,要說憑本能的話,那他最想做的事無非就是……

及梁緣看著他的唇,嚥了咽口水。要是現在……估計他接下來幾天連病房都不能進了吧。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