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感覺到袖子又被扯住了,輕挑眉,到底沒說什麼。

緊跟著進來的執明見狀,問:“白澤,現在是什麼情況?”

白澤看了眼陵光,眉間輕蹙,道:“陵光的本體排斥這兩縷殘魂,無法將之歸位。”

“排斥?”陵光自己也不解,“為何會排斥?”

白澤輕搖頭,道:“不知,我得回去翻閱一下資料。蹇賓你先帶陵光去休息吧。”

陵光自認還不至於虛弱到這個地步,道:“不必了,我自己去。”

不等陵光付諸行動,白澤又說:“不可,你如今身體狀況很不穩定。你若嫌蹇賓聒噪,大可封了他的嘴,讓他安靜跟著就是。”

陵光聞言點頭,回頭看著蹇賓,緩緩道了一句:“此話有理。”

蹇賓連忙保證道:“我絕對保持安靜我發誓!”

說完他就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眨巴著眼睛以示真誠。

陵光眸底閃過一絲笑意,轉身就走了。

蹇賓一手輕扯著他袖子,亦步亦趨地跟著。

村長給他們安排的房子不算太遠,陵光和蹇賓還沒走多久便到了。

只是不知道村長是有意還是無意,特意安排了陵光和蹇賓一個房間,執明和孟章一個房間。雖然這房裡有兩張木床,但陵光還是感覺很微妙。

蹇賓似乎對此並沒有什麼所謂,回房後就強拉著陵光到靠外的那張床上去坐著。

“陵光光你坐著歇會兒。”

蹇賓說完又殷勤地去倒了一杯水遞過來。

正好自己也渴了,陵光只遲疑了一小會兒便將尚且溫熱的水接了過來。

與此同時,蹇賓留意到了他一直縮在袖子裡的左手,問道:“你左手怎麼了麼?緣何縮在袖中?”

陵光喝水的動作一頓,目光微閃,放下水杯以後道:“無事,只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蹇賓就突然一把拉過他的左手,掀開衣袖。

陵光沒來得及反應,左手手掌就這麼暴露在蹇賓的視線下。

他的手腕依舊白皙,只是順著向上看時,卻是一片紅豔的燒傷,偶有幾個小水皰,底部也呈現紅色。

蹇賓難以想象被灼燒時他該有多痛。

陵光不習慣將自己的傷口暴露出來,垂眸抿唇,微微用力想將手抽回來。

“別動。”

蹇賓低低地說了一聲,陵光本能地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他斜睨向蹇賓,就見他緩緩抬起手了手,想要去觸碰燒傷的手掌。但猶豫了一會兒,他又放下了手,就像是在對待一觸及碎的珍寶。

蹇賓抬起頭,對上陵光的視線。

他的眼眶微紅,眸底滿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