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梅那隱隱帶點嫌棄的眼神和不溫不火的口氣,聶兵知道,這就是官場上見風使舵的那種人。

不過他也只是笑笑。他當然知道端木智為什麼會對他的事臉色不好。

當初夥同翟清河對他下暗算失敗,翟清河被拉去關了禁閉,他當然也沒少受罪。只不過因為他的職務關系,不方便玩失蹤,不然怕是也是禁閉伺候。

周梅前面帶路,一句話也不再和聶兵說,直到會議室門前,她才冷冷示意聶兵稍等,她先進去報告。

半晌,裡面傳來讓進去的聲音。

聶兵這才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門而入。

會議大廳不是很大,圓形的桌子圍滿了西裝革履的知識分子。正對大門的主位上,端木智正襟危坐,一臉陰沉,哪有一絲傳說中的儒雅氣質。而周梅側坐在端木智斜後方,持筆記錄。

聶兵挺起胸膛,嘴角帶著淡淡笑意,大步走到端木智面前,不卑不亢道:“部長,您叫我。”

端木智看著聶兵進來,一肚子火氣都湧了上了。

那可是七天的鞭刑,每晚下班回家,一直到第二天上班,道爾家那幫手臂比鋼梁還強壯的打手團,掄圓了冰涼的機械鞭,抽遍他全身每一寸肌膚。

除了脖子、臉頰、雙手,其他部分比瘋狗撕碎的爛肉還要令人惡心。他發誓,連做夢都不願再看到那種場景。

而這痛苦的根源,就是眼前這個一臉笑意的年輕人。

竟然看著他還在笑,這是赤裸裸的嘲笑嗎?

“你笑個屁啊!”

端木智啪的一拍桌子。一股戰神威壓登時席捲整個會議室。

坐在後面的周梅嚇得筆都掉在了地上,周圍那些主任、科長,也都莫名看著端木智,今天怎麼這麼大火氣,而且一見聶兵就爆發成這樣,完全沒有往日的風度。

一時間會議室落針可聞,誰也不敢喘大氣。

人們都在悄悄交換眼神,猜測這聶兵是不是幹了什麼讓部長無法啟齒的醜事?可千萬別引火燒身,禍及他們。

“部長,你這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已經批準了我的辭呈?”

同樣一股戰神威壓從聶兵身上逸散開來,將端木智散發的尖銳氣場,盡皆拉彎。

“這是,戰神!”

一瞬間的變化,不只是令端木智心頭一驚。周圍那些人也都感覺頭皮一麻。

那邊剛剛撿起筆的周梅,忽然心裡一顫,啪嗒,筆又掉落在地,眼睛看著聶兵差點瞪出眼眶。

雖然都聽說聶兵天賦驚人,但是現在真的面對面,他們才知道,哪裡是驚人,簡直就是駭人。

聶兵今年才多大?充其量二十一二歲,可是看看現在人家的實力,二十歲的戰神,而且還是機械鎧機宗師。

這樣的成就,別說放眼華夏,就是放眼世界,怕也是頂級水平了。難怪連世界精英大賽都將其禁賽。

沒辦法,實在是聶兵太強了。

“嘿嘿,我說怎麼這麼囂張呢?原來成為戰神了。這樣你就不把自己的上司當回事了?你可真是目無法紀,目無尊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