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到時候可別哭鼻子。”對方這麼說著。

忽然,海面穿來了一個人的聲音:“喂,不是要打架嗎?來啊。”

那是一個極具血族氣質的男人,讓人一眼看到彷彿可以嗅到他身的血的氣息,此刻他正嘴裡嚼著一隻章魚足,笑眯眯地看著戰艦的人,像是在看著一堆食物一樣。

令人不寒而慄。

“他們不止一個人。”由於不知道那個可以介入他們心底的人到底是怎麼窺視他們的,古月安只能以口型對李簷說。

李簷點了點頭,同樣以口型回應說:“船很有可能已經被人潛入了。”

他說著朝著四周圍的人警惕地掃視了一眼。

古月安和陳小桔,還有謝雨留立刻展開了對於四周圍的人的觀察,以已經與天道相合的武道之心。

但是一無所獲。

“別費心了,我們要是想藏,你們誰都別想找到我們,別擔心,暫時我們還沒有玩夠,不會殺你們的,來吧,那個大個子,不是要打架嗎?”

那個聲音這個時候又響了起來。

所有人的神情都是凜冽,這個人彷彿真的可以看穿他們的內心一般。

“來來,怕你嗎?”西‘門’夜樓也不給大家打眼‘色’了,直接一個縱身,已經朝著海的那個血族,一拳直接轟了去。

這一拳,堪稱是力量和速度的完美結合。

然後,下一刻,這一拳被那個血族接住了。

“很不錯,你的拳頭,很有力,我想,你的血,也一定會,非常的,好喝。”血族笑了起來,然後回了西‘門’夜樓一拳。

說是一拳,其實,是無數拳。

以西‘門’夜樓的能力,古月安已經見識過這個男人的恐怖,單純從力量和速度來說,古月安自認為很難和他匹敵。

可是這樣一個在力量和速度無強悍的人,居然有些難以招架,他只擋住了第一拳,被後續的無數拳,不斷地轟擊在身,最後,一拳,西‘門’夜樓整個人劃開了海面,以一種隕石破開星空的姿態被打了回來。

古月安立刻躍下去,以刀背接住了他。

接住的一瞬間,古月安感覺到了那種前一刻西‘門’夜樓感覺到的壓力。

太快了,也太強了。

每一拳,居然到了古月安接住西‘門’夜樓,還好像才剛剛打出來一樣。

那種拳勁,已經不僅僅是透體而出了,是透過了時間和空間,藉助著西‘門’夜樓又打了一遍。

古月安因此只能出刀了,不停地出刀,因為對方是無數拳,所以他也要出無數刀。

最終,在西‘門’夜樓整個人在空翻滾了不知道多少次以後,古月安的刀停了下來,握刀的手,居然有一絲絲的顫抖。

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

“你好像還不錯。”那個血族從頭到尾都沒有再出手,只是看著古月安出刀,最後點了點頭,“這個大個子強一點,所以……”

“你的血會更好喝吧?”最後一個字落地,他的眼眸驟然泛紅,整個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沒事吧?”古月安放下西‘門’夜樓,問道。

“好的很。”西‘門’夜樓說著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卻是笑著把自己垮了的墨鏡戴了戴正。

“去吧。”他又說。

古月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