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古大俠來了!”

“真的是古大俠來了!”

“兄弟們,殺啊!!!”

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古月安居然已經成為了鎮北武威軍士兵心中的一個精神支柱一樣的存在。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剛剛一刀殺了邊人第一勇士圖魯班才造成的效果。

更是因為他之前一夜連下五城,營中獻頭,溫酒斬那木措歇埋下的伏筆。

他已經成為了鎮北武威軍中的一個神。

所以當他出現在戰場上的那一刻,鎮北武威軍頹勢盡消,所有人都覺得有無窮的戰力在手上生了出來,之前的畏懼之心也沒了,只是沖鋒。

因為,所有人都覺得,只要有古月安在,就贏定了。

這是一種極其莫名其妙,又真實存在的信心。

就如同是古月安出手的飛刀,哪怕脫離了他的控制,他也覺得就是會中一樣。

戰局在瞬間改變,原本已經顯露出頹敗之勢的鎮北武威軍立刻爆發出了恐怖的潛力,將那些已經殺入了陣中的邊人都殺了個幹淨,隨後反壓了回去。

已經瀕臨崩盤的左路,也是在圖魯班死去,古月安加入之後,穩住了。

那些豪傑營的武林人士雖然都是一群貪生怕死之輩,卻又同時是一群無利不起早之輩,眼見得古月安登場,局面又是大不一樣,趕緊又是爭先恐後地殺了回去,生怕趕得晚了就沒肉吃了。

所以說戰場之勢,真是瞬息萬變,前一刻還是大敗之局,轉眼之間,已是勝券在握。

所有軍將心裡都是鬆了一口氣。

但也有並不高興的。

比如說,正在中軍陣中的太子殿下陳睚眥。

其實,倒也不能說是完全的不開心。

只能說,陳睚眥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他本來就在擔心古月安突然回來,會不會攪亂現有的局面,結果上一刻才擔心過,下一刻,古月安已然出現了,而且是出現在了一個極其微妙的時刻。

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是全軍陷入危厄之際,他再一次力挽狂瀾。

陳睚眥按著劍的手有些用力地發青,本來這個機會應該是他的,如果他能出那一劍,擊殺圖魯班,順勢帶著全軍反攻,那麼無疑,他的聲望將達到頂峰。

可是,這一切偏偏都已經被古月安搶走了。

所以陳睚眥一點都不開心。

但他又不能說,在心裡期望著這一場戰爭持續走壞,或者古月安就出了問題,因為他是一定要期望著這一場戰爭大勝的。

所以,他的心情真的很矛盾。

“這麼看來,他們是功成歸來了,舅父大人。”陳睚眥意味複雜地說著,放開了握著劍柄的手。

“也罷,正好缺一名闖陣的猛將,他來的倒正是時候。”王不負卻是始終不動不搖,不管場上局勢如何變化,他的表情也只是平靜。

隨著古月安的加入,左路軍一路反撲,反倒是成為了全軍的標杆。

當然,能打出如此優勢,倒也不是全是古月安一人之功,緊跟在他身後的那一支精銳的七人小隊也功不可沒。

這一支七人小隊自然就是徐徹他們了,他們的配合本來就已經高度默契,再加上層出不窮的各種手段,還有武靈加持,雖然不過七人,卻打出了近乎千軍萬馬的效果。

加上古月安在前沖陣,光是古月安一個人,就擁有六個武靈,個個都是先天頂峰的強者,一路上擋者披靡,根本沒有半點滯澀的意思。

他們就如同是一把最鋒銳的尖刀,一下子插入了邊人的軍陣中,然後不停地撕扯開口子,讓越來越多的鎮北武威軍士兵得以入陣。

之前僵持大概一個上午的局面,到此完全被古月安他們輕易瓦解。

“古月安!”

“古月安!”

“古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