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我踏入宗師境,殺你易如反掌,沒想到……”黑衣人苦笑著搖頭,“你可真是個讓人永遠出人意料的怪物。”

“倒不如說是,你太心急了。”古月安看著黑衣人,說,“張先生。”

“久違了。”

張先生,久違了。

張先生,姓張,嶺南張家人,張橫。

張家家主之弟。

江湖人稱橫行霸道。

當那張包裹著面孔的黑色面罩被撕破,露出了面罩下那張古月安毫不陌生的臉孔的時候。

古月安居然沒有太多的意外,因為一切已經預見了。

在姑蘇,凡是跟黑衣人有關的人,除了張橫以外,都已經死了,而這一次,邊地行裡,張落塵就是張家人,還在昨天晚上對他動手了。

那麼結合一切線索,就只能是張橫了。

不過有一點,古月安倒是沒有想到。

張橫從前的實力雖然強橫,卻應該還沒有到宗師境,大概是最近才突破的,否則這一次截殺古月安的,不應該是他。

只能說是宿命和天意。

如果說張橫可以耐心一點,再鞏固一下境界再來殺古月安,也許古月安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但也有可能,到時候古月安已經成長到了張橫根本無法抗衡的程度了。

所以說,是老天爺要他們在這種情況下一決勝負。

最終,是古月安將命運牢牢地抓在了手裡,擊敗了張橫。

“動手吧。”張橫半跪在地上,傷口因為他用內力朝外逼出侵入他體內的寒霜內勁而開始解凍,鮮血一滴滴從他的身體裡滴落,看著在古月安身邊一個個再度出現的武靈,他知道自己已經無力迴天。

“你算是我的半個老師。”古月安站起身,雖然他的身體狀況同樣很差,但是他可以用練功點數將已經使用了絕技的武靈們瞬間解鎖,在擁有四個武靈的情況下,張橫根本不是對手,但他卻並不想以群毆來結束這一場對決。

“我不想你走的太難看,來吧。”他說著收起了雪焚城,用殘存的內勁強行逼出了三寸刀芒。

“最後一戰,就讓我們以烈火焚琴,決出勝負吧。”

看著古月安手旁的三寸刀芒,張橫笑了起來:“你不怕我真的殺了你嗎?”

“若是我輸了,那就是我學藝不精,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正是一個學生該做的事情嗎?”古月安已經擺出了出刀的姿勢,其他的四個武靈,果然沒有動的意思。

“那麼,如你所願。”張橫也強行站起了身,手一側,逼出了一道刀芒。

下一刻,烈火焚琴起。

兩個人幾乎就是映象一般,在相對著演練著一樣的招式。

烈火焚琴,起勢第一刀極慢,之後越來越快,漸入佳境。

兩個人在風沙裡起舞,不像是在做生死對決,反而如同在演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