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面對這一刀,哪怕是一向對人對事都是平和冷靜的越子離,眼眸中居然都閃現出了一絲狂熱沖動的神色。

“又……見面了。”他轉身出劍。

青色的劍芒從他的劍尖上穿透了出來,和傅魔刀的刀戰在了一起,另一邊,古月安的刀,也是和那位長生劍宗的耆老的劍戰在了一起。

古月安也喚出了他的武靈。

然後,就是再次的碾壓。

從氣勢,到招式,全方位的碾壓,越子離幾乎只能在古月安和傅魔刀的快刀風暴裡勉強喘息。

“這……帝子,又是在做什麼?”擂臺旁,觀戰的民眾之中,兩個帶著鬥笠的人,看著這一幕,其中一個忍不住道。

“他是在磨礪自己的強者之心。”另一個人倒是沒有什麼情緒,只是淡淡說道。

“磨礪……”第一個人有些沒辦法接受這個說法。

“越子離在閣中天賦不算是最好的,可是為什麼我選他做帝子,就是因為他是最誠於武道的人,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曾經他輸給過這一刀,所以他要體味這一刀,只有不斷地去填補一路上的漏洞缺點,才能走的更遠,昨天我還擔心他可能贏不了,但今天看來,他不會輸的。”第二個鬥笠客說,“就因為他這種強者之心。”

第不知道多少刀。

古月安已經將越子離逼入了絕境了。

絕境的意思是,他已經被逼到了擂臺的邊緣,身後就是臺下,再退一步,他就要掉下臺去,徹底輸掉這一場關乎於狀元的爭奪。

而這一幕,又和當初的古月安何其的相似。

只是雙方的位置已經互換了,當初站在懸崖邊緣的,是古月安,擋不住的,是越子離。

現在,是越子離站在了懸崖上,他的面前,四面八方,都是古月安的刀鋒。

無路可退了。

“差不多,也該反擊了吧。”雅閣之中,男子看著站在懸崖上的越子離,輕聲說。

越子離。

他面對著古月安再次斬來的一刀,忽然收起了自己的劍勢,將劍垂到了一旁,同時,他身後的那個武靈,也是和他做出了一樣的姿勢。

然後,他閉上了眼睛。

和當初的古月安,做的一模一樣。

古月安作為曾經的當事人,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事實上,當越子離垂下劍鋒的時候,他便已經看出來了。

“學我嗎?”古月安低聲自語著,全身勁力,驟然狂湧,全數湧向了心門,九震,雪焚城之上的刀氣直接暴漲到了將近一丈。

他披靡而前,身後的傅魔刀已經融入到了他的身體裡。

蕭索一刀。

你學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