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如骨髓和空靈如蘭這兩種極端矛盾的氣質,居然就那麼和諧地在一個人身上出現了。

她就像是一個暗夜裡的精靈,天真無邪,又猶如深淵。

“我好看嗎?”放佛天音一般,古月安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有種莫名的著迷,他下意識點了點頭,然後猛然朝後退了一步。

這才發現那個如仙似妖的女人根本沒動,反倒是他自己精神過於緊張了,他也實在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忽然就進入了對方的節奏,他原本其實很警惕的。

這種失神讓他更加警覺了起來,手裡攥著信的手更緊,也隨時準備著拔刀。

“人家有這麼可怕嗎?”看著古月安如臨大敵的模樣,那如同沒骨頭一樣趴在桌子上的女人忽然吐了吐舌頭,頓時又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情。

古月安在心裡叫了聲我的娘,幹脆也不想再忍了,內勁在手臂上一運轉,手裡的信封就飛射了出去,道:“你既然想要,就拿去吧,大爺我不奉陪了!”

他是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這個女人有毒,他怕自己再對著這個女人真的會著魔,射出那封信的瞬間,他整個人朝後仰,後面就是窗戶,他要破窗而出。

可那個女人似乎並不答應,她看也不去看那封信,只是朝著古月安伸出手了。

在她伸手的時候,那封飛射向她的信已經如同蝴蝶一樣裂開紛飛,她的手穿過了紙片蝴蝶,從她的掌中驟然飛射出了一根白色的緞帶,那緞帶如同蛇一樣纏住了古月安的左腳,讓半個身子已經撞破了窗戶的古月安掛在半空中有些上下不得。

而同時,在古月安破窗的那一刻,在他的兩側有兩把刀朝著他直劈而來。

其實對於窗外的兩把刀,古月安是心有準備的,只是他實在沒想到他的腳居然會被纏住了,那是一股極其古怪的力量,像是有黏性一樣,黏住了他的左腳,也居然黏住他的內力,讓他想發力震斷那纏住他的東西也做不到。

情勢千鈞一發,他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返身回到屋子裡,否則就會被亂刀砍死。

只是,他不能回去,一旦回去,他就真的成了砧板上的肉了,他必須要出去。

想到此處,他不再猶豫,從俠客令裡拔刀而出,一刀斬在了自己的左腳處,他完全不去管那兩把朝著他的面門斬來的兩刀。

因為他對自己的刀法有信心,而且就算是他這一刀真的沒有斬斷那纏住他左腳的東西,他也確信對方不可能真的殺他。

否則他們就不會大費周折地派一個那麼妖氣的女人來試探他,他甚至已經猜測出了,這夥人怕是黑衣人派來的。

以前都是武力脅迫,這一次換上了。

不得不說,效果還不錯。

只是,他古月安大好男兒,是真的不想給人當走狗的!

“撕拉——”清脆的撕裂聲,古月安只覺得左腳一輕,那股糾纏的力量就消失了,他整個人朝著樓下墜去,恰好躲過了那直砍面門的兩刀。

在半空中他再度運轉內勁,又是在心口連震三下,獲得了新力以後,他調整了身形就要遠遁。

而就在這個時候,第三波襲擊來了。

不得不說,這一波襲擊很厲害,無論是時機把控,還是速度,都是打了古月安完全的措手不及。

古月安人在半空,哪怕利用焚身訣特性重獲了新力,也是躲不開這鬼魅般的一掌。

那一掌直中他的胸口,將他整個人拍飛了出去,古月安最後借力,利用這一掌的沖擊力在地上彈跳了一下,勉強遁入了黑夜裡。

看到古月安遁走,那偷襲他的人卻並不急著追擊,他料定古月安已經身受重傷,肯定逃不遠的,反而轉身對著那間破開窗戶的房間,近乎諂媚地道:“綰兒,你沒事吧?”

“沒事。”那回答的聲音,卻是全然不似之前的媚入骨髓,反而冷的像是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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