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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車隊在過涓水河的時候,我讓馮春生停一下,接著,我下了車,並且我沒讓陳詞下來,我感覺陳詞今天情緒還不錯,別到了涓水河邊,又觸景生情,徒增傷心。

馮春生知道我要幹嘛,也跟著我一起下了車。

我們兩個人,走到了河邊。

河邊有一個火盆,是昨天金小四超度苗疆殘巫殘魂的地方。

我抽出了三根菸,單膝跪地,將三根菸點燃了之後,插在了土裡,說道:殘巫前輩,從某個角度來說,你是我的岳父,從你和我師父的交情來說,你是我前輩!昨天你殞命於此,我倍感傷心!今天,敬你三根菸,晚輩祈禱你一路走好!

“殘巫老哥,一路走好。”馮春生也拿出了三根菸,和我一樣,插在土裡面,單膝跪地。

我們等煙燒完了,我走到了河邊,抓起了一塊小石子,在水上,打出了一連串的水漂。

馮春生則跟我說:水子——上路吧,斯人已逝,回不來了。

我對馮春生說:春哥——你知道嘛,這次白衣獠的人,殺了苗疆殘巫前輩……同時,似乎還毀了我的第三眼。

馮春生一聽,整個人一哆嗦,戰戰兢兢的說道:什麼?水子?你說你的第三眼,被那彭文給毀了?

我當時暈過去了,就是被彭文假扮的我母親,戳中了我的第三眼……當時我感覺第三眼都崩塌了似的。

昨天晚上,我感受了一晚上,也沒感受到我的第三眼!

馮春生猛地一拍大腿,說道:那白衣獠個王八蛋!水子,你真是可惜啊……這第三眼,得多大的緣分才能開得出來!而且你的第三眼,已經融合了三分之二了——只差最後一個緣分,第三眼就成了天眼,這下子,竟然給戳瞎了?

“我說也不是戳瞎……就是感覺不到了。”我跟馮春生說。

馮春生一聽,立馬又高興了起來,他走到了我的跟前,一伸手,按住了我的眉心,然後猛地一下子,用手指戳在了我的眉心上。

哎喲!

我疼得渾身一顫,罵馮春生:你有病啊?下這麼重手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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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春生被罵了,不但不惱火,反而哈哈的傻笑,說道:還好,還好……你這第三眼,估計就是暫時被戳出了問題——但是……他還在!

我驚訝的說:我的第三眼還在?

“當然在了,如果第三眼真的毀掉了……你的眉心處,就會毫無知覺,你現在感受到的疼,是第三眼被戳才感覺到的疼。”馮春生說:我估計啊,昨天彭文戳你眉心的時候,也沒想到你會識破他,所以下手有些倉促,沒有直接毀了你的第三眼。

原來是這樣。

“金剛怒目,白衣不詳。”馮春生說:你這第三眼幸虧還在啊……不然白衣獠沒了剋星。

我現在還沒徹底開發出我第三眼的能力來,但是不戒和尚在手札裡面可是寫了“金剛怒目,白衣不詳”的話來,說明我的“第三眼”天克白衣獠。

白衣獠也忌憚我的第三眼,所以派彭文戳我的第三眼。

馮春生說道:上路吧,白衣獠是咱們的宿敵……你回了市裡,要迅速搶了陰行大哥的位置——到了那個位置,你就有資源了……倒時候調動閩南陰行,掘地三尺,也要把白衣獠給找出來。

白衣獠駕馭著逍遙王,跑不了太遠,多半還在閩南的一畝三分地上。

我點點頭,說必須的。

馮春生喊我上路。

我卻沒有直接上,我跟馮春生說:我還得下一趟涓水河,你可別忘了,毛屍子在涓水河裡留下了一個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