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馮春生:那金蛟先生和彭文,死了沒有?

馮春生說:金蛟先生被密十三當場斃命,彭文,再戳中了你的第三眼之後,跑了十幾米,小雨哥持龍神戟去追殺的時候,被白衣獠控制的逍遙王,救走了!

“啊!”

我猛的坐了起來,詢問馮春生:什麼?彭文還沒死?白衣獠控制了逍遙王的屍體?

“是!”

馮春生說:沒想到啊——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這次,當了一次螳螂,那白衣獠他們,成了一次黃雀!黃雀吃掉了我們這些螳螂。

我沒想到啊。

我們費盡了千辛萬苦的遏制住了逍遙王的殺戮,但最後,白衣獠棋高一招。

想到了這兒,我忽然又驚訝起來,我的心裡,升騰起了一個不太好的預感——我感覺,我們一直都踩在了白衣獠的局裡。

馮春生問我為什麼愣神。

我痴痴的看向了馮春生,說:我們似乎一直都踩在了白衣獠的局裡!

馮春生也是楞了好大一會兒,緊接著,他猛地說道:沒錯!真的踩在了白衣獠的局裡!這個白衣獠,太懂人心了。

這次白衣獠控制了逍遙王的屍體,離開之後,我回想起以前的種種,才明白了這件事的始末。

我們是什麼時候遇見白衣獠的?

大體上是我們打掉了張哥和韓老闆之後,逼出了陰山大司馬——白衣獠才出現了。

白衣獠第一次出現,派身邊的金蛟先生,擊殺了東北狐王家族的三個供奉,救走了彭文。

按照東北陰人後來招魂的結果——其實在金蛟先生救走彭文的那一刻,彭文已經被狐王供奉打碎了心脈,是死人一個。

後來彭文的再次出現,給我們帶來了相當大的恐慌,我們當時對白衣獠救走彭文的唯一想法,就是白衣獠要利用彭文,對付我們。

現在看……彭文對白衣獠來說,其實也就是一枚棋子。

下一盤棋,有些棋子,整盤只動一次,就完成了他的任務——彭文被白衣獠救走了之後……除了給我發了一封信威脅過我之外,根本沒有出現過。

現在我才明白——原來白衣獠救下彭文,就是為了最後搶逍遙王的這步棋,他只利用了彭文走了一步棋,卻走出了一步妙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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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彭文的變臉,假扮了我的母親,然後讓金蛟先生假扮我弟弟。

事實上,不管是誰的變臉手段,也沒有彭文高明,白衣獠深知此點,所以讓金蛟先生假扮我的弟弟,去給眾人發酒,金蛟先生避過了我,其餘人和我弟弟不熟,自然沒辦法發現他的破綻。

再加上彭文假扮的母親在我身邊,他的變臉太逼真了,讓我沒辦法認出我面前的母親,其實不是我母親。

我沒在第一時間,發現兩人的偽裝,也給了金蛟先生機會,讓他欺身到了密十三和苗疆殘巫的面前。

好在,彭文還是露出了一絲絲的破綻,那就是他的雙手,讓我發現這裡面有詐!

萬幸是我當時反應過來了,喊出了小心有詐——不然,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金蛟先生又和密十三、苗疆殘巫近在咫尺,只怕,要殞命的,除了苗疆殘巫,還有十三小爺!

我再回想了一陣,發現我們紋身店的兄弟們,其實是和白衣獠下了一盤棋。

白衣獠在這盤棋裡,一直襬著“請君入甕”的招式——把我們一步步的,一點點的,引到了現在,在這盤棋的最後,我們降服了逍遙王大腦裡面的“婚鬼”,在還沒有拔出那逍遙王頭裡的牛角……白衣獠乘虛而入,拔得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