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都沒說話。

接著,我看了一眼馮春生,馮春生看了一眼我,我們兩個,猛地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怎麼?”萬遊學看我們笑的模樣,有點摸不著頭腦,問我們:是價格太高,激動的嗎?

我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面,吼道:打發要飯的呢?你是不是瞧我們土樓破,就下意識的覺得我們幾個沒見過錢?

馮春生捂著肚子,說道:五萬塊!哈哈哈!我聽到了這個價格,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柷小玲站起身,說:五萬塊錢還在這人當大爺?誰愛伺候誰伺候,我反正不伺候。

說完,柷小玲要走。

陳詞趕忙把柷小玲拉住,跟萬遊學說:小萬,我這些朋友,在你們陰人江湖裡面,都是有頭有臉有名號的,你這個價錢,確實有點問題!

“有名號?我也有名號。”萬遊學也說:我師父叫鬼腳六,不少人喊他六爺,摸骨大師!我懂行,你們別想訛我錢,五萬塊錢已經很多了。

摸骨?

我可知道,摸骨這一行,就是玄門六山之一,和馮春生,有很大的淵源。

只要是玄門中人,就沒有馮春生不認識的。

結果呢?

好傢伙,這萬遊學不自報家門還好,這一自報家門,馮春生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不停的拍著地板: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等我先笑一會兒。

我和柷小玲看著馮春生,不知道馮春生為什麼笑得這麼狠。

笑了好大一會兒,馮春生才說道:鬼腳六?你師父是鬼腳六?哈哈哈!他那名號還沒改啊?真特麼不怕丟人,哈哈哈!

萬遊學有些尷尬,問馮春生:你認識我師父?

“你師父是不是個跛子,然後脖子上有一個6的紋身?”馮春生問萬遊學。

萬遊學點了點頭。

馮春生再次哈哈大笑,說道:鬼腳六那個蠢驢,早些年在香港,跟人瞧陰事,事前胸脯拍得啪啪響,給幾個大佬說了,說事絕對沒問題,結果,辦砸得不行,害死了那幾個大佬的家人!那幾個大佬,對那鬼腳六是恨之入骨,本來要把鬼腳六活活給打死的,但覺得那樣打死鬼腳六太便宜他了,能鬼腳六不是摸骨嗎?那幾個大佬,封殺了鬼腳六,讓鬼腳六在香港的一家洗浴中心,天天給人捏腳,用這事噁心鬼腳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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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腳六天天被人噁心,竟然還不改名號,也不怕辱沒了祖宗和師門!”馮春生再次哈哈大笑。

萬遊學被馮春生嘲笑得一愣一愣的,饒是他臉皮厚,也竟然紅了臉,他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師父……是……身份低了,也遭了……大難……但是,他水平還是很高的。

馮春生又笑了起來,說道:小子你給我聽著,說那鬼腳六水準高的,也就是你們這些小年輕,盲目崇拜,以為嘴裡說幾句“守陰陽、抱乾坤”之類的拽文,然後再鬼模鬼樣的裝神弄鬼,就是水平高了?

他一口氣沒喘,繼續說:春哥我嘲笑那鬼腳六,可不是嘲笑他現在身份低,也不是嘲笑他遭難了,有的是水平高的陰人混得不如人意,也有不少有本事的陰人,遭了大難,最後找了個澡堂當了個搓澡工,了此一生!

“我嘲笑鬼腳六,僅僅是單純嘲笑他的水平低、吹牛皮響。”接著馮春生看向了我,說道:如果說白衣獠手下的那個金蛟先生是一流摸骨師,那鬼腳流就是七流、八流甚至不入流!但是,那鬼腳六,吹牛逼的本事,那是超一流!二十歲入摸骨一門,三十歲才出師,出師沒到一年,就在香港,忽悠了好幾個黑道大佬,要給那些黑道大佬做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