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二孃問我:你可做出了完整的妖刀刺青?

我搖搖頭,說道:沒做出來——

“那你來海墓?”蛇二孃的眼神裡,迸出了兇光。

我笑著跟蛇二孃說:正是為了最後一枚妖刀刺青,才來找莫言血前輩的。

蛇二孃這才點點頭,說道:莫哥就在裡面,進去吧。

“謝謝二孃。”我跟蛇二孃抱了抱拳後,進了關押雙頭蛇的地方。

昨天我看到雙頭蛇,是躺在了一個水潭裡面,莫言血化作了魚妖,震懾著雙頭蛇。

但現在……我又看到了另外一幅場景。

在我面前,只有一個巨大的血池!

血池的中間,有一根立得十分高的石柱,石柱的頂上,扎著一根蛇頭棍——原來……這蛇頭棍,根本就沒有變成雙頭蛇,依然還是那根一米長的蛇頭棍。

而莫言血,則跪在地上,朝著那蛇頭棍的方向,輕輕的磕頭。

我走向了莫言血,莫言血站了起來,大袖飄飄,根本不是化作了魚妖,他依然還是一個活人。

莫言血見了我,說道:雙頭蛇是閩南陰行的滅頂之災,於水兄弟,你解決蛇頭棍的辦法,帶過來了嗎?

好傢伙……如果是昨天的莫言血,跟我說這話,我還有些感動。

可是現在,我只能感覺到——十足的噁心。

這個莫言血,根本就不是當年的莫言血了,他似乎和蛇頭棍是一夥兒的了。

我盯著莫言血,說道:莫前輩,我妖刀刺青,還差最後一個刺青——據我所知,這最後一個刺青,在閩南邊緣的一個縣城裡面,出現了,我可能要出門個幾天——但這雙頭蛇,將要撞破禁制,呼之而出,我現在也不知道能不能離開本地?

“能!”莫言血說道:雙頭蛇要突破禁制,至少還需要個幾天——足夠於水兄弟,一來一回了!

“閩南陰行之安危,全繫於於水兄弟一身。”莫言血對著我,抱拳。

我笑著說:有了前輩的話,我大可以安心離開城裡了。

“當然。”莫言血說。

我說:那在下先走?

“請!”莫言血說道。

我轉身就走,心裡暗自慶幸。

先慶幸我自己逃出生天了,然後慶幸,幸虧是唐多寶瞧出了這個海墓的一些不平常的地方,不然的話……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才走了幾步,忽然,莫言血喊住了我:等等,於水兄弟。

我站住了,緩緩扭過頭,盯著莫言血說:莫前輩?您還有事?

“哦!沒什麼太大的事。”莫言血說道:巫人能否造亂,皆在你背後妖刀之上……你的妖刀成了,務必先來海墓內,斬殺雙頭黑蛇!

“好!”

我笑著跟莫言血擺了擺手——這時候,我猛地睜開了地眼,順帶看一下,昨天我們離開的時候,莫言血到底和蛇頭棍有什麼交流。

果然……我看到了。

我瞧見莫言血昨天在我走了之後,跪向了蛇頭棍的方向,說道:妖主,你為何不留下於水?

那蛇頭棍發出了一陣極其雄厚的聲音,說道:為何要留下於水……讓他先走……只要他把完整的妖刀刺青給我弄過來,我研究了妖刀刺青,找出了應對的辦法——哼哼!全天下,我再無敵手,只要巫人之亂開啟——你去將那些巫人引入海墓之中,打碎我的禁制!把我給放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