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水……特麼的,虧我還尊敬你,你不過就是一個劊子手!”

“於水——你還潘三寶、劉雄吉和錢一手的命來。”

“鬼爺……你是陰行的執法長老,你說說看……這事怎麼辦?”

鬼爺揹著手,低著頭,湊到了我面前,低聲說道:這場面——可不好說啊……控制不住了!

我小聲問鬼爺:你信我嗎?

鬼爺抬起頭,眼神沒有躲閃,他也小聲說道:如果不是我知水爺為人,只怕我都不信你了……那鬼祟人的話,不由得不信啊!

的確!

鬼祟人是步步為營,一步步把我往死路上面逼。

我也為難,感覺找不到反擊的點了。

我這才想起了我師父曾經跟我說過的一句話——他說走江湖,不怕大風大浪,就怕陰溝翻船。

什麼是陰溝?人心叵測就是。

一個死局,好像絲毫沒有破局的辦法?

我腦子裡面拾掇了一陣,說道:我並不承認我給潘三寶、劉雄吉和錢一手做過陰陽繡,而且大家也知道——做陰陽繡相當於做刺青圖,按照這三人的家屬反映,做在背後的都是大圖!

我要在一天之內,給這三個人紋上大圖,那得花上整整一天的功夫來做!

可是……我沒有這麼充裕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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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道:我和公安打過交道,他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證據——叫不在場證據!

鬼爺揚聲問我:水爺,你的意思是?

我說道:這些天,我每天都出門辦事……我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大量的時間,在一天之內,給三個人紋上刺青大圖!

“如果不信的話,大家可以按著日子推,我每天都能給大家找出我出門的目擊證人。”

我說。

鬼祟人給我編了一個死局——但有一種東西,叫“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沒殺人,自然有辦法洗脫我的嫌疑。

你非要把潘三寶、劉雄吉、錢一手三個人的死,賴在我身上,就一定有紕漏的。

我覺得天底下,沒有一個完美的死局的。

我也站直了身體,對鬼祟人隔空喊話,喊道:你少來栽贓陷害這一套,我於水,真金不怕紅爐火,我有不在場的證據,哪怕你把潘三寶他們三個人的死法,編得再古怪離奇,那也安不到我的頭上。

“潘三寶、劉雄吉和錢一手三個人的死,和我無關。”我再次拍著胸脯。

反正不管你如何編造故事,把我編造成一個殺人狂,把我編造成一個權謀獨裁者,編造成一個心胸狹窄,為了一己私利,絲毫不講究就殺人的人!

但我依然是那個我!

不是我做的事,你的故事,總是有破綻。

馮春生這時候也跑到了我身邊,說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那個鬼鬼祟祟的東西,你扯這麼多癟犢子,陷害水子,有用嗎?

只要有不在場的證據,我們就立於不敗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