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說話不對勁,而是語氣不對勁,眼神不對勁。

也許,鬼爺的心裡,也藏著一個怕被我瞧見的秘密呢。

馮春生問我:那你打算咋弄?要不要找人跟著鬼爺?這老哥別是有鬼啊。

我搖搖頭,說道:有可能有鬼,但我想,比較大的可能性,是鬼爺這個人啊——曾經做過虧心事。

陰行混到這麼多年頭的,誰還沒有點虧心事呢?

馮春生說:那你暫時不找鬼爺的麻煩嗎?

“暫時不找。”我說道:咱們心裡有個底就行了。

“也成,現在這多事之秋,最怕的就是節外生枝。”馮春生又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大摞紙,拍在了桌子上,說道:你看看,陰行祠堂裡,那些失落門派的陰陽繡,我全部找出來了。

“是嗎?”我把這些紙拿在了手上,仔細的瞧了一眼之後,說道:辛苦春哥了。

“小事,小事。”

馮春生下了座椅,自己泡茶去了,我獨自翻閱著這些陰陽繡。

這些陰陽繡裡,都是我沒有見過的紋身圖案。

我盯著這些紋身圖案,出神了許久,馮春生一邊喝茶,一邊說:上次出了兩張陰陽繡,這會兒,一共是十四張陰陽繡圖騰,咱們從哪張紋身圖開始,來破解對付詛咒的辦法呢?

這麼多的紋身圖案,都是來自曾經六百六十年前失落門派的陰陽繡,也藏著相應的“沉睡者”,找到了這些沉睡者,我們就尋找到了對抗詛咒的方法。

但是——失落的門派太久遠了,憑藉著這些圖案,去尋找到那些失落門派的後人,怎麼找?

從哪裡開始去尋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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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開始找。”我指著一幅“泥人”的紋身說道。

紋身是一幅泥人,一個渾身龜裂的泥人。

泥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目光和模樣,則有點混不吝的樣子。

我翻開了手中畫了“泥人”圖案紙的背後,這背後,記載了這幅陰陽繡的來源門派。

門派叫“泥人王”。

馮春生點著泥人王,對我說道:咱們聽過玩泥人的泥人張,天津泥人張,傳了好幾代,捏出來的泥人,那是惟妙惟肖!現在每一尊泥人,那都是珍品!

我點點頭。

馮春生說:但是……我們這些喜歡把玩老東西的,卻從來沒聽說過閩南,有一個泥人王啊。

這泥人王,從字面上理解,應該和泥人張差不多,應該是一個喜歡捏泥人的王姓家族。

馮春生還說: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選這個泥人王的陰陽繡——要說這麼多的陰陽繡裡,就屬“泥人王”的門派,介紹最少!幾乎是一筆帶過——就說泥人王道行深不可測,其餘什麼都沒說了。

我說我為什麼要選“泥人王”作為我們的突破口呢?

因為現在時間太緊迫了,我們要尋找對抗陰行詛咒的辦法,自然不可能再像無字天書一樣,把十一個字,一個字一個字的去收集齊。

我們得迅速尋找到兩三個人,然後在他們的配合之下,快速尋找到對抗詛咒的辦法。

所以,在我們查這些“陰行祠堂”陰陽繡的時候,一定要找到機會大,把握大的,透過陰陽繡尋找到失落門派的後人。

如果機會小、把握小,找了半天,沒找到那後人,再來掉轉槍頭,去尋找下一副陰陽繡代表的失落門派後人,那就白白浪費了時間。

“哦!”馮春生說道:明白!不過和我說的不衝突啊,這個泥人王,咱們現在拿到的訊息最少,你為什麼會覺得這幅陰陽繡,最容易找到失落門派的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