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裡念中學。”鬼爺說。

我點點頭,說:哦!那杜麗娘的小孩……

“我來負責。”鬼爺說道:我和杜麗娘也是緣分一場,小孩的事,我來處理。

“好!”

鬼爺問我:如果能夠找到兇手是誰,就好說了。

“唉!”我嘆了口氣,跟鬼爺說:找人的事,我來吧。

我說完,又指了指床上的一張人皮,說道:那是杜麗娘的人皮?

“是的!”鬼爺說道:杜麗娘也被人害了——只剩下了一張人皮,開始人皮就躺在這地板上,我剛才給她的人皮擦了擦,放在床上擺好了——畢竟人都死了,得給一份尊重。

我給鬼爺豎起了大拇指,說了一聲鬼爺講究。

接著,我睜開了地眼,我想瞧一瞧,這個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從杜麗娘的屋子裡看了一圈,接著又去那個女技師死去的房間看了一圈。

最後,我乾脆把整個洗腳城都看了一遍。

甚至,我還站在了洗腳城的門口屋簷下,到處觀望了一陣,我才清楚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杜麗娘其實並沒死……或者說,真正的杜麗娘已經死了。

事情是怎麼樣的呢?

我捋了一遍,得從今天上午,杜麗娘在我那兒做完了紋身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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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麗娘為什麼找我做紋身?就是想借著我的名頭,讓欺負他的那些小混混不敢太囂張嘛!

她和鬼爺的關係,說到底,其實很一般,為什麼這麼說呢?她如果和鬼爺關係匪淺,那必然早就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了嘛!

鬼爺曾經幫助過她——她出於對鬼爺的感激,也不可能拿出鬼爺的名頭,來嚇唬那些小混子。

所以她來找我做紋身,要利用我的名頭。

她在我的店裡,做完了紋身之後,喜滋滋的回了洗腳城。

大中午的——她在洗腳城的大廳裡,擺了兩張桌子,請了這條街上的一些混混來喝酒。

喝酒的時候,她露出了紋身,說這是找我紋的陰陽繡——那些小混混有人知道我,就調戲著詢問杜麗娘,問杜麗娘是不是和我是不是有什麼交易。

那杜麗娘笑著說不是……她騙那些混子,說她和我是老鄉,一個縣城裡的,以前還見過面,關係不錯。

她一直在胡謅我和她的關係,那些小混混呢,也都一個個面有懼色,估計以後是不太敢欺負杜麗娘了。

杜麗娘呢,喝完了酒,心裡也高興——她知道自己以後日子好過不少,至少那些混混不可能天天到她店裡吃白食,白玩她們店裡的技師了,更不可能強迫她們店裡的技師,和他們發生什麼關係。

她醉熏熏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這一覺,睡得特別長,從中午三點,一直睡到了晚上七八點。

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這四五個小時裡,她沒過一個小時,都在床上無意識的坐起來,嘴裡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回家的路,就在前方。

“回家的路,就在前方。”

等到七八點的時候,忽然,杜麗娘坐了起來,喊道:回家了。

她麻木的走到了房間的穿衣鏡前,她在鏡子裡,打量著自己:一條路走了六百六十年,終於回家了!

接著,她的嘴裡,開始嘟嘟嚷嚷的,這聲音太小了,我也聽不清楚,我就聽清楚了“巫風清正”之類的話。

這一嘟噥,就是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