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一跪下——我是死是活,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了,我就算是活人,也變成了一個死人,沒有心氣了。

“嘿,白日做夢。”

我暗暗的吼道,接著,我彎曲著指節,用指甲,扎破了手心。

手心的血液,淋到了那根紅色猴毛上。

就這麼一下子,我感覺我渾身,充盈了一股力量。

這股力量太龐大了,我的身體感覺承受不住——就好像一個炸彈,在我的身體引爆了一樣,我這麼孱弱的身體,籠罩不了這種力量,我渾身更加難受。

我需要發洩。

我需要找到一個發洩的地方。

我唯一能夠發洩力量的地方,就是我的嘴巴——因為我的手和腳,都動不了分毫了。

我張大了嘴巴,對著天空,狠狠的吼了出來。

“吼!”

我大吼,接著,這種吼聲,也不能酣暢淋漓的發洩我身體內的充盈力量。

我的吼聲,不由自主的變成了一句話!

“我欲齊天!八荒、天上地下,再無我敵手!”我在這個時候,猛地睜開了眼睛,盯著天花板的某個位置,怒吼道:給我滾出來!

那個位置,忽然憑空出現了一個黑衣阿贊。

黑衣阿贊直接跌落到了地面上,摔得嘴裡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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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黑衣阿贊也就是現了一瞬間的真身,他咳了一口血後,身體再次化作了一道黑氣。

我這吼聲,直接破了黑衣阿讚的“陰術”障眼法,除了這個,這在場的陰人,全部齊刷刷的跟我下跪,估計是我在吼的時候,實在太過於嚇唬人了——太原始、太暴戾,殺氣太重。

就和人在野外,單獨遇到了一隻老虎一樣,下意識的就膝蓋發軟,腿肚子抽筋。

在黑衣阿贊重新化作了黑氣之後,他直接逃之夭夭了:扯呼。

他一聲說完,那些泰國陰人,全部拔腿就跑。

反正陰三爺跑不了,其餘人跑了也就跑了。

那黑衣阿贊逃走之前,還丟下了一句話:陰三輸得不冤枉!

我此時,還站立在原地沒動,一直從和黑衣阿贊應戰到現在,我也就吼了兩聲而已。

馮春生湊我面前,小聲問我:你這猴毛估計持續的時間不長——幹嘛不趁勝追擊啊——趁著這個機會,宰了那個黑衣阿贊!

我肯定想辦了那個黑衣阿贊啊——他來閩南,是為了蛇頭棍的,往後這些天,鐵定還要和我交戰了。

可我真沒辦法宰了他——因為我在吼了那句“滾出來”之後,我身體的力量就消失了。

這根猴毛,估計也就這點能力了。

我張開了手掌,紅色猴毛已經不在了。

“可惜了。”馮春生說:剛才那黑衣阿贊都暴露位置了,小雨哥也是講江湖道義,如果剛才他去補一戟,那黑衣阿贊沒準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