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三爺這是和我在上次的陰行大會一樣,想要金蟬脫殼!我上次直接退出陰行大會,避過了陰三爺給我在後面設定的陷進,一了百了。

現在陰三爺把他“調查”殺人的事,透過“退位”的方式,來模稜兩可。

這和我當時採用的做法,如出一轍。

不過……上次我是打了一個突然襲擊,屬於奇襲——這奇襲用了一次,就不算奇襲了。

我早就料到陰三爺要使這一招了,自然有法子來辦他。

他的言語中,已經產生了一個漏洞,我抓到了這個漏洞,就能對他窮追猛打了。

我攔在了陰三爺的面前,手指著陰三爺,說道:三爺!先別急著走!

“怎麼?”陰三爺盯著我,說道:該說的我也說了,還不讓我走?我的答案,不能讓你滿意,不能讓你於水,把“復仇陰行、胡亂殺人”的罪名,推到我身上,你不高興了?

他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死纏爛打那是潑婦乾的事,這是陰行茶堂,可不要在這兒,做什麼不太見得光的事!

“嘿。”

我問陰三爺:三爺,我這兒有句話要問你!

“說吧,我看你要問什麼么蛾子。”陰三爺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從他的話裡,察覺出了一絲絲的慌張——看來剛才草上飛的手段,明顯給了陰三爺強大的震撼。

我問陰三爺,說:三爺今兒個退位置,是你自己的想法呢,還是被剛才草上飛的證據,證得你心虛了?

我給了陰三爺一個“猜左右”的題目——但其實我已經定住了陰三爺下一步的言語——因為他只要回答他是被草上飛給證心虛的,陰三爺就要面對整個陰行的怒火!

他一個人用那麼多殘忍的手段,殺了七八個陰行的人,這絕對足夠讓在場陰人的怒火燃燒。

所以他的答案只有一個。

陰三爺沉著臉說:當然是我自己的想法——前天上龍頭的宴會上,閩南陰行祖師爺,寫下了一個“逐”,這明顯是針對我陰三……我是鐵了心的,要一心一意的為陰行的人服務,但現在卻不受祖師爺認可,這還有什麼話說?我大不了就退位唄——咱陰三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了,還是要點臉的,主人家開趕了,再不走,就不講究了。

我再次問陰三爺:你可是自己願意離開陰行的?

“是!我自己願意走的。”陰三爺再次惡狠狠的說道。

我打了個響指,對在場的陰人說道:諸位——這陰三爺說他是主動願意走的,其實是謊話!在這兩天裡,他採取了極其強硬的手段,就是為了保住他的位置。

“此話怎麼講?”

站在二樓的墨大先生,忽然站了起來,用簡短而有力量的話語,詢問我。

陰人們也都看著墨大先生,一個二個的投去了鄙夷的目光,他們現在,並不怎麼瞧得起那墨大先生。

馮春生、龍二他們,也看向了墨大先生。

不過,馮春生和龍二的目光,和其餘人不太一樣。

他們兩個知道上次墨大先生給我來了一記背刺,他們害怕墨大先生,會再次“背刺”我!

我則很坦然,我詢問墨大先生:墨大先生有什麼要指教的嗎?

墨大先生詢問我:你剛才說的,我不太明白啊!

“哪兒不明白?”我問墨大先生。

墨大先生說:你說這兩天,陰三爺為了保住老大的位置,採用了很強硬的措施?既然如此,那今天陰三爺為何又如此輕易的退位呢?這個我就不理解了。

他這話語,表面上看,是偏著陰三爺說的,但我卻知道,墨大先生這話是一個包袱,等著我把他給抖響呢。

我仰起頭,回答道:剛才都說了嘛!陰三爺今天輕易退位,其實是不想繼續面對我的證據……所以才如此輕易的退位。

“那我明白了……等於說——如果陰三爺並不是真心要退位的,他撒謊了……這七八個陰人的慘死,就是他辦的——他在陰行裡,也是另有機心,對嗎?”墨大先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