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了酒吧,果然馮春生正一邊喝著酒,一邊聽李公子唱歌。

“春哥。”我拍了拍馮春生的肩膀。

馮春生扭過頭,放下手裡的杯子,問我:事辦好了?

“辦好了。”我說:老二幫我找到懷疑是祖鬼作祟的陰事——陰三爺那邊我也佈置好了!就等財團跟我說的時間了,對了,我和韓莉,也合作了。

馮春生端著酒杯,停了半天也沒喝,然後他跟我說:水子,你說咱們還能活不?

“能活不?”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忽然問出這麼一句話來,我有點莫名其妙的。

馮春生說他聽到唐多寶的話之後,才知道我們陷入這麼大一個局,整個人都有些恐慌,他說:這麼大的一個局,我感覺咱們做什麼,都於事無補——心裡有些恐慌,哎——我死了倒是沒什麼,但還有好多美好的東西,和咱一起毀滅,心裡不甘心啊。

我讓馮春生別胡思亂想——管他們什麼局,不管多大的局,咱們都能一一化解。

我說這個局再大,也就是一條龍,要對付龍,硬剛估計是沒辦法了,但是用巧勁,抽了這龍的筋——他必死無疑。

“越是大局,也是需要靠這兒。”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馮春生拍了拍桌子,說道:只要你沒卸勁,我這兒就有譜!

“嘿,合著你試探我呢。”我沒好氣的笑笑。

我和馮春生又接著喝酒,等著那孫靜雯。

很快,孫靜雯來了,她先在酒吧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把她接到了酒吧裡來。

這妹子啊!一看就是很辛苦的人……年紀雖然小,但是臉上,已經呈現出了混社會太久的滄桑感,眼睛裡寫滿了疲憊。

在酒桌上,我先詢問妹子:你的工作是婚禮司儀吧?

“是,是!”孫靜雯說:我是一個婚禮司儀,也不是很正規的婚禮司儀,就是到處趕場子,會唱幾首歌,會活躍活躍氣氛之類的。

我點點頭。

孫靜雯又說:今天還趕了兩個場子,本來能收三千塊錢的,不過……有一場演砸了,賠了人家兩千多……到手加上扣除車票錢,就剩下幾百塊錢了。

她喝了兩口酒,竟然說著說著,眼淚都下來了。

我能體會到孫靜雯的委屈——這出來賺生活,委屈都是難免的,我以前開店給人紋身的時候,有幾個混子來我這兒非要說我紋身紋壞了,讓我賠錢,我能咋辦?硬剛吧,店砸了,損失更大,賠錢吧,那幾百塊錢真被訛得我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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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正要用拿錢給我媽交住院費呢。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舉起酒杯和孫靜雯先碰了一個。

接著,我又和孫靜雯聊了聊。

原來孫靜雯其實當不了市內正規的司儀,她的主持水平不高,這年頭嘛,市裡的婚慶公司競爭很激烈,好的婚慶公司對司儀要求很高,差的那種呢,自己公司都不怎麼賺錢呢,更滿足不了孫靜雯的賺錢。

沒辦法,孫靜雯就透過一個“介紹婚慶”的qq群,在市內周圍到處跑場子,她跑那些比較偏遠的場子呢,人家介紹她都說她是市裡的主持人,偏遠地方也不在乎這個……她倒像是“渡了一層金”,天天跑,天天跑,一個月也能跑個幾萬塊錢。

而且孫靜雯在周圍的縣鎮裡還跑出名氣來了。

當然,孫靜雯的錢都留著在,她很節約的,跑場子從來都只做綠皮火車,便宜嘛!

我搖搖頭,這孫靜雯也就二十歲不到……真的是一個很努力的年輕人。

我問孫靜雯,你為什麼這麼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