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馬躍澶溪的事。”我問馮春生你剛才說的薛定諤的貓,是認真的嗎?

馮春生說道當然是認真的啦——說一千道一萬,你猜測是猜測,但最重要的是要有信心,對你自己有信心,對你爹有信心!我以前聽我爺爺跟我講過他抗日打鬼子的事呢,他說他上戰場啊,發現一事特奇怪,越是勇猛直前的,子彈越是不往他身上鑽,越是那種畏畏縮縮的,貪生怕死的,越是死得快!

“我爺爺說,這特麼人有信心了、有氣勢了,這子彈都躲著你走,所以我往後,做啥事,也不是特別擔心,都挺有信心的。”馮春生說道你也是一樣!不到最後白衣獠露出馬腳,都不要相信你爹就是白衣獠,哪怕所有的證據指著他!

我聽馮春生這麼一說,心裡才堅定了不少。

接著,我調整好了心情,才跟馮春生說春哥,咱們聊回馬躍澶溪的事,你說畜神說的那句“馬躍澶溪”有玄機?

“大有玄機。”馮春生說道我以前跟你說過馬躍澶溪吧?

我說說過——好像是象棋的一種殘局!

自古以來,有很多的象棋殘局棋譜,但古人那精妙的殘棋棋譜,現在淪為了街頭騙術,不少人“做籠子”,擺出象棋殘局,吸引路人賭博。

這些殘局都有一個特點,就是看上去,好像很容易,但一旦接觸了棋子,這裡面的變化,相當多,一般的外行,根本就摸不到門。

“馬躍澶溪”,就是街頭象棋騙局裡,最常見的一幅“殘局”。

馮春生說馬躍澶溪是殘局,咱們現在……也是遇到了殘局——陰行老大,你看上去似乎唾手可得!但這就是殘局,看起來容易,但實際上,很難。

接著,他又說畜神說了“馬躍澶溪”,其實是告訴咱們,咱們到殘局了,而且——這道殘局,很有可能是一個死局!必死之局。

“必死之局?”我問道。

難道畜神已經預言,這一次,我們紋身店的兄弟們,得走投無路?

馮春生點了點頭,說道唾手可得的陰行老大的位置,成為死局!我不知道畜神怎麼預測的,我這幾天也感覺頭皮發緊,確實不是什麼祥瑞之兆。

我說我想不明白——這老大位置已經沒有候選人了,我是鐵板釘釘當老大啊,怎麼會變成死局呢?

“嘿!”馮春生直接在他經常用的象棋軟體上,擺出了“馬躍澶溪”的棋譜,說道你看看紅方和黑方,誰會贏?

我瞧了一眼這手機上的棋局,說道紅方會贏啊!

我這人不會下象棋,物件棋,也就是懂點規則,就知道象棋裡“炮、車、馬”這三枚棋子是非常重要的,現在紅方有雙車雙炮,黑方就一馬一車,怎麼說這紅方也佔據了很大的兵力優勢嘛!

馮春生嗤笑了一聲,喝了一口啤酒,說道光說不練假把式,來,你動動棋子,下了試試。

我真的試了,往後的半個小時裡面,我換了十幾種下的方式,但每一把我都輸了,表面上看,我必贏,可是沒走幾步,優勢殆盡,然後慘遭翻盤。

最後,我實在懶得下了,說道我贏不了!

“你還真贏不了。”馮春生說道這個版本的馬躍澶溪,你最多和我下個和棋,還有一種“無相版”的馬躍澶溪,你紅方必輸啊!

馮春生收起了手機,說道你說你連這麼一盤棋的“變化”你都看不出來,你又怎麼看得出“陰行局勢”的變化呢?

我靠——原來馮春生是用這盤棋,教育我啊。

我說那咱們是得步步小心了……這畜神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倒讓我現在覺得——陰行老大的爭奪,還有變數。

“變數肯定有。”馮春生說但是……不是步步小心避得過的!

“那怎麼才能避過?”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道和下棋一樣,得往前看個十來步,你得領先你的對手十步,才能搞得清楚未來局勢如何變化,知道了變化——你才有對應的辦法!不然的話,咱們都被那暗中的對手牽著走……最後,牽到了他的陷進裡,咱們還尚且不知道呢。

我給馮春生豎起大拇指,說道春哥對這種亂局的掌控,還是很有一手的嘛!

“有個屁的一手。”馮春生說不過我倒是真有見地——你說明面上,要和咱爭那老大位置的人,不就是陰三爺麼?陰三爺在明——明處的棋子,變化並不多,因為你注意到他了!就怕暗中還有棋子啊!暗中的棋子,你注意不到,那就不知道他有什麼變化。

我盯著馮春生,說道你的意思是——要和咱們爭那陰行老大的人,還有另外的人?

“一定會有。”馮春生如此說道一明一暗,相互呼應,這才是最大的變化,這個變化,就可以把我們打得措手不及。

“有那麼點意思了。”我說。

“有啥意思?咱得查查,這個暗處的人,到底是誰?別到二月二龍抬頭的那一天,被人橫刀奪愛,那才叫又悔又恨呢。”馮春生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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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是得查,另外,我說有點意思了,是這局勢有點意思了——正如那畜神說的,爭鬥,才剛剛開始而已!

我這天晚上,到處打聽,打聽了許多陰行的人物,悄摸的問,到底還有沒有“爭奪陰行老大的”候選人,墨大先生、鬼爺那邊,我也都問了。

但是所有人的答案,都說沒有。

墨大先生甚至信誓旦旦的告訴我,說現在爭奪陰行的候選人,就是我自己!就算陰三爺要插足,他名不正、言不順,對我構不成威脅,我就安心當老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