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墨大先生說:我就想問問,為什麼六爺的兩個兒子和義女都在這別墅裡面?

要說劉老六這個年紀,兩個兒子和義女早就應該成家了……不是應該天各一方嗎?

墨大先生說:因為劉老六要和你分門,他是一個謹慎的人,他知道如果和你分門,算是他人生中很大的一件事,就把兒子和義女喊到了家裡來,就是要見證他做的這件大事。

我嘆了口氣,說:現在……劉老六一家,都中了胎繭術啊。

那個白衣獠,報復竟然來得這麼兇猛嗎?

他竟然害了劉老六一家——這個白衣獠,也太殘忍了吧?

不過,我下意識的想起了一件事。

我前兩天,去調查白衣獠,在白衣獠曾經住過的小區裡面,發現了白衣獠根本不是人,他是一隻惡鬼——無道惡鬼,他依靠著一隻黑貓,不停的吸食屍體的屍氣才能活著。

我除了發現這個,還發現了五枚棺材。

在我們出白衣獠小區房間的時候,那門板上,竟然有白衣獠留給我們的一封信。

信上說我們發現的那五枚棺材,在我們參加和劉老六分門宴的時候,用得上。

我當時一直都以為是白衣獠留給我們用的,因為那天調查白衣獠,我們剛好去了五個人——我、倉鼠、龍二還有馮春生和金小四。

結果,我現在才知道,那白衣獠的用意——他的五枚棺材,是留給劉老六一家人用的。

也就是說,他在那一天,就密謀要弄死劉老六一家五口,滅了劉老六一家滿門,而我們,不過是一個見證而已,見證劉老六一家,化作了胎繭!

我坐在了地上,點了根菸,一邊抽一邊說:我要替六爺報仇,遲早要找出白衣獠來!奶奶的……裝神弄鬼。

我恨得牙齒直打顫——話說如果今天真的分門了,那劉老六一家被害了,我也沒現在這麼憤懣,但劉老六聽了我師父的勸,和我不分門了,不分門,他就還是我的師叔。

我師叔一家五口,被人害得變成了“胎繭”,這口氣,我可真的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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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我都不知道怎麼熬過去的……到了深夜,龍二找人把白衣獠曾經居住小區的五枚棺材真的給抬過來了——臨時去打五枚棺材,我們市裡還真不好弄,老官頭那邊的貨也吃緊,沒那麼多存貨。

白衣獠說的——那五枚棺材我們用得上。

還真的用得上。

我親手把劉老六一家五口的胎繭,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棺材裡面,嘆了口氣。

馮春生跟我講——胎繭裡面的人,要破繭成蝶,要出來,只有施術人才有辦法。

也就是,我要讓劉老六他們一家人從胎繭裡面出來,只有找到白衣獠。

我看向了馮春生,說:那白衣獠,可能真的和我槓上了。

“那不真的槓上了。”馮春生苦笑一聲。

我看著劉老六的胎繭,心裡感觸良多——下午還是精神梭梭的閩南陰行老大,晚上就成了一個繭。

劉老六說陰人的宿命,多數都是葬身在惡鬼之腹,現在看……一語成讖——當然,也還不一定,我只要找到了白衣獠,就可以救回劉老六了。

我拍著棺材——豆三的命,得看白衣獠,咪咪的命,得看白衣獠,劉老六一家的命,也得看白衣獠。

我的命運軌跡,似乎和白衣獠牽扯在一起了——這個白衣獠到底是誰?他為什麼提前兩三天就要在分門宴上弄死劉老六?他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