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門關上了,馮春生還敲門——我讓他別敲了,我心意已經決定了,解散!

如果再給我發展幾個月,我真的有信心和劉老六正面對抗。

但是現在,根據形勢,我確實沒有機會。

劉老六如果還有面子礙著,我有和他周旋的力量,但是現在,他的徒弟夫婦兩口被

殺,他是下了決心要復仇了。

在這麼快的時間,找到人讓馬氏一家的長老,用人情限制住了陳雨昊,我估計,明

天的劉老六,還有更大的動作。

他說給我一天時間,我想,明天晚上的十二點,他就會對我發洩怒火。

他喪徒的怒火。

這時候,我不讓馮春生他們離開,那真是害了他們。

我等到外面安靜了下來,去冰箱裡,拿了一瓶啤酒,扯掉了拉環,往嘴裡灌了一口

啤酒,滿是苦澀。

我想起了半年前,我第一次給咪咪接活,做陰陽繡賺我母親那八十萬的手術費的時

候,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坐在出租屋裡,喝著啤酒,那時的我還沒有什麼陰人朋

友,只有我自己一個人。

很孤獨。

現在,忽然被人誣陷了一個大事,我有很多朋友,但我希望他們不要慘和,我強迫

自己孤獨。

我閉上了眼睛,嘴角卻帶著微笑,唱著李志的歌《梵高先生》我們生來就是孤獨,

我們生來就是孤單。

……

我睡著了,第二天早上七點鐘,我醒了之後,並沒有出門,今天一天的時間,我得

把真正殺了“老刀、老刀老婆”的兇手找出來,我雖然還有一絲僥倖,但是,我已經

不抱太大希望了,我現在,已經做好了晚上和劉老六拼死一搏的念頭。

所以,我要穿得漂亮點。

我去洗了一個澡,出來的時候,我從櫃子裡面,拿出了我曾經在裁縫鋪裡定製的一

套西服。

當時我的紋身店開張,我花了三千塊,定了一套西服,算是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正

式,最嚴肅的一天。

今天也很嚴肅,我要打扮得帥一些,好看一些,就算真的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也

要帥氣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