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仔細看看,我又發現,這鬼蝶,又和我們陰陽繡不太一樣,因為鬼蝶的頭,是蝴蝶的頭,但是這隻鬼蝶的頭,竟然是一個人頭。

這是一個“人面鬼蝶”。

人面鬼蝶的人臉,就是現在甘泉的這張臉。

我心裡念頭不停的在流轉。

首先,這個鬼蝶,確實出自陰陽繡的手臂,只是稍有不同,說不得是和陰陽繡有些關係的。

會陰陽繡的人,除了我,就是我師父了。

難道,這人面鬼蝶——是我師父紋的?

不至於,看手法就知道,絕對不是。

但到底是不是我師父紋的呢?我真的不是很肯定了。

至少,鬼郎中在檢查咪咪屍體的時候,告訴過我,說咪咪的死,可能是一個很懂人體構造的陰人做下的。

我師父很懂人體構造,我當時還在想,會不會我師父,就是陰山大司馬?

當時只是一想,但現在……我想法有點多了。

我努力的搖搖頭,把這些想法,全部從我的腦袋裡面清空,然後繼續問甘泉:對了,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閩南的陰陽刺青師,我叫於水,是白茉莉的朋友。

“哦!原來你是白姐的朋友啊?我還以為你是我粉絲呢。”甘泉發了一個哈哈大笑的語音。

說實話,我覺得甘泉的聲音,傳達給了我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她是一個喜歡笑的女生,而且笑起來特別豪爽。

我對甘泉說:這樣好不好——我去找你一下?有些事,我要當面問你。

“來唄。”甘泉又笑,說:記得給我帶點吃的啦。

我說行。

很快,我和馮春生兩人開車,到了甘泉的家裡。

她的家,屬於裝修得很精緻的風格,走的是“極簡風”,裝飾簡單,但幾個陶器花瓶的點睛之筆,給這個房間帶來了不少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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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著桌子上的兩杯茶,說道:哇,你們真的來了,我的茶沒有白泡唉。

我笑了笑,對甘泉說:謝謝你的茶,你家搞得不錯哎,這個地段也好,得要一萬多一平吧?

我這隨口問的話,引出了一個驚人的答案,甘泉說:不是啦——這個房子不是我的,是租的,但是裝修是我自己裝的,裝修花了三十多萬吧,都是我這三年自己在網上唱歌當主播賺的哦,血汗錢啦。

我猛地問道:我天,你給別人的家搞裝修啊?你也不怕別人不租給你了,把這房子收走了?

“不會啦,我們簽了十年的合同,十年之內,不能轉租的。”甘泉說。

我說既然是租的,那就隨便住住唄,幹嘛要裝修,還花了這麼多錢。

“我房子是租的,但是我的日子不是租的嘛,人生那麼短,當然要精彩每一天啦,我現在的錢買不起房子,就算交了首付,也搞不起裝修啦,乾脆就這麼辦嘍。”甘泉的樂觀和對生活看上去無所謂,但實際上有很有要求的觀念,對我造成了很大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