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欺負我,欺負我就是一個農民,我自然要反擊了,這是來自底層的對抗。”金小四義正言辭的說。

我抬了抬手,對金小四說:小四啊,我不認同,農民兄弟是很害羞和敦厚的——你不是農民,你是刁民!

馮春生在旁邊哈哈笑。

雖然我們和金小四這人的第一次碰頭不算太美好,但我們也覺得金小四這人雖然有點衝動,有點野蠻之外,其實是一個很好打交道的人——因為他沒有彎彎繞的花花腸子。

我沒提剛才發生的那事了,給金小四遞了一根菸,說道:這次找你,你知道是啥事不?

金小四說道:知道啊!找養心童嘛,你看,我連小泰都帶過來了。

“小泰?”我指著金小四旁邊那隻小鹿,說:你說它——它能找到養心童?

“當然啦。”金小四說那隻小鹿是東北的代表動物之一——傻狍子。

“這就是傻狍子?”我盯著小泰,說。

這傻狍子,真的像鹿,但又不是鹿,兩隻耳朵上,還扎出了兩簇黃色的毛。

馮春生說讓你小子來找養心童,你小子怎麼帶了一隻傻狍子過來?

金小四說小泰很萌的,你們不要這麼說他。

傻狍子萌倒是真的——聽說傻狍子在受驚的時候,會停下來先思考幾秒,自己到底要不要跑。

他們常常在這麼“思考狍生”的時候,被獵人給逮住。

除掉這個,他們在遇到獵人抓捕的時候,會猛地一下子把腦袋扎進雪裡面,以為別人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總歸,傻狍子是真傻,傻到了極致也是一種萌。

金小四說:養心童,天生和傻狍子有心靈相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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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怎麼相通?一個童屍,一個傻狍子,心靈從哪兒開始相通?

金小四又問我:那你說說看……一個聰明人,是喜歡和聰明人做朋友呢,還是願意和一個傻子做朋友?

馮春生說聰明人當然和聰明人做朋友啊。

我卻說道:不一定啊,春哥,我感覺,聰明人經常和傻子做朋友。

馮春生看著我,說:何以見得?

我說其實前段時間我和陳詞討論過,她也問過我同樣的一個問題——就是聰明人喜歡和聰明人做朋友,還是和傻子做朋友。

我當時回答和馮春生一樣,聰明人當然喜歡聰明人了。

結果陳詞說不是的——她說中國有句老話,叫“同性相斥,異性相吸”,聰明人和傻子,就相當於“異性”,會互相吸引,這在心理學上,叫“缺乏吸引”,人越缺什麼,就越容易被什麼吸引,人都喜歡追尋自身沒有的特質。

有點傻傻的人心機很少,直來直去,更容易獲得快樂。

聰明人呢,一般比較孤獨,心累,總是不夠快樂,他們喜歡能讓他們快樂的人——所以,一般聰明人總是喜歡和傻子當朋友。

中國還有句老話,叫“傻人有傻福”,為什麼有傻福?因為那些傻傻的人,總是有幾個很聰明的朋友!

金小四聽了我的解釋,說道:完全正確!傻狍子是天下極傻——經常跑在汽車前面,它以為後面那些車的車燈是給它照路的,往往喪生在了車輪下,“養心童”是天下極智,都是天生就擅長操控人心的小孩,能操控人心的小孩,天生智商就更加高一些,一百個那種極其聰明的小孩,最後出了一個“心童”,那是絕頂聰明。

所以,以前的薩滿巫師,在尋找水教“養心童”的時候,就想出了用“傻狍子”來尋找。